大概是在八點左右的樣子,三個人就分道揚鑣了,沈仲渝還專門找了一輛車送他們到養老院去。
坐在車上的時候,胡芊茵問:“薛柯煬,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這邊養老院。”
薛柯煬搖搖頭,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對於該怎麼照顧老人,他一概不懂。
胡芊茵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跟著薛柯煬過來是一個正確的決定,第一是不知道薛柯煬一個人照顧老人會出什麼岔子,第二就是胡芊茵也確實擔心萬一養老院也來了記者怎麼辦,拍到薛柯煬她也無法阻止什麼。
到了養老院的時候,養老院的人和熱情地歡迎了他們的到來。
裡面有一個小姑娘常年在這裡做護工的,專門和他們仔細的講了一遍大概老人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他們需要幫助他們做一些什麼。
薛柯煬也很認真的看了一遍,畢竟要和胡芊茵一起合作,他可不想被胡芊茵嫌棄。
“記得把C區坐在輪椅上面的老人推到外面曬曬太陽。”小姑娘說道。
“行,我們記住了。”薛柯煬乖巧的答應著,隨後就和胡芊茵一起在別人的帶領下來到了C區。這裡面的老人基本上都不能自己走路。
“你去照顧那邊的老人,我們先分工行動一下。”胡芊茵說道。
“好。”薛柯煬答應著,走到另一邊。
薛柯煬也很有耐心的把老人們一個個扶出去,老人們看到有這麼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今天來幫助他們,他們心裡也是樂呵呵的。
“小夥子,你心地真好。”一個殘疾老人笑著說著,臉上的皺紋都疊成了幾層。
“這是我應該做的。”薛柯煬客氣的說著。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呀。”老年人接著問著。
“我叫薛柯煬。”薛柯煬覺得,這裡只有老人,也沒有必要瞞著藏著自己的名字,反正走了之後他們記不得薛柯煬,也不會告訴記者關於他的事情。
“薛柯煬,這個名字好啊。”老人突然提高了一個音調。
突然旁邊的屋子裡面突然冒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薛柯煬?”
薛柯煬一時間眼神一亮,抬起自己冷峻的雙眸,聆聽那一句熟悉的聲音,總覺得在哪裡似曾相識,但是自己又不曾回想的起來。
這時候薛柯煬注意到裡面的屋子還有一個老人,於是走進去想要把老人扶出來,當薛柯煬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快二十年沒見了啊。”老人坐在輪椅上,手顫抖著,激動的說不出話。
這個人,正是薛柯煬的老管家。在薛柯煬小的時候,薛家一直讓老人家跟著薛柯煬伺候著,但是年齡大了之後,老人家就離開了,薛柯煬無人管教,也漸漸變的學會花天酒地。
“老伯?”薛柯煬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情緒很激動。
“你還能認得我啊。”老伯笑著說,也是滿臉的皺紋。
這時候薛柯煬只覺得世界真的太小了,轉眼一晃,將近二十年的時光又過去了。薛柯煬還是那個不羈少年的時候,淡忘了這個老伯的存在,但是現在看到的時候,薛柯煬終於想起來這位老人家對自己的照顧。
薛柯煬激動的抱住老伯。老伯笑的很燦爛,只顧著拍著薛柯煬的後背,“沒想到我離開薛家之後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老伯,你當時怎麼離開了,是不是我天天在外面不回家你就走了。”薛柯煬問道。
老伯熱淚盈眶的看著薛柯煬。兩個人互相笑著說著,故人重見,話格外的多。“我捨不得你的啊,不是我自願走的,當時是薛柯昀他爸把我攆走的。”
“攆走你?”薛柯煬突然愣住。
“是啊,當時他爸看到宅子裡面照顧人打掃最用心的就是我。當時薛柯昀在上高中,因為時間有點緊,他爸就想讓我去照顧薛柯昀。”老伯說道,想著當年的事情。
“後來呢。”
“後來我不答應,說他可以找別的人,畢竟薛柯昀身邊還有一個人。但是他就是欺負當時你爸去世了,然後你媽媽又病倒了,就不想讓別人照顧你。”老伯含恨說著,“我怎麼可能扔下你一個臭小子呢,即使你天天胡作非為在外。”
薛柯煬終於想起來了,之後老伯就突然的消失了,薛柯煬也就沒有再找管家,原來是薛柯昀的父親看老年人這麼倔強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把老人辭退了。
“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薛柯煬喃喃自語著。
“你啊,也別恨他,這年頭總有人看別人不爽。我這邊沒事的,我在這過得也還不錯。”老伯伯說著,一面飽含深情的看著薛柯煬說。“能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