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星夜前往,暗中制服了狼兵中的為首之人,逼迫他們解散了狼兵。
解除威脅後,盧九德本想在淮安等待機會,不曾想江南大亂,崇禎又駕臨臨沂。
他曾見識過崇禎的手段,知道對方必不會輕饒他和朱由崧,便讓人偽裝成朱由崧留在府中,他則率軍護著朱由崧逃離了淮安,潛往山西。
當他到山西后,得知左夢庚等人已攻破西安,左良玉正意氣風發。
因此他與朱由崧又潛伏了下來,直到鞏永固大敗後,才找到左良玉,替朱由崧求娶左羨梅。
左良玉因先前有約,加之局勢未明,便含糊其辭地拖了下來。
此刻見問,他又故作猶豫地道:“盧監軍,並非本帥不願意,實在是小女脾氣甚大,本帥也做不得她的主。”
“自你提出此議後,本帥便已派人去詢問,只是至今還沒有訊息傳來,還請你再等幾日,可好?”
盧九德笑了笑,道:“寧南伯,咱家知你心疼令愛,但婚姻之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豈可讓兒女自專。”
“何況現今局勢瞬息萬變,若錯失良機,恐會有終身之憾,還請寧南伯慎重。”
左良玉見盧九德語帶威脅,臉上立時露出不滿之色。
他剛要發作,卻見一個親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色越發難看。
那親衛見左良玉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說,只是顫巍巍地將一封密信恭敬地遞了過去。
左良玉見到密信,才想起他曾叮囑過親衛,若京城有訊息傳來,不管什麼時候,都必須第一時間送到他的手中。
想到這,他神情才稍微放緩一些,接過密信,示意對方離去後,又對盧九德道:“盧監軍,不知你此話何意?”
盧九德笑了笑,道:“寧南伯,您不先看看密信嗎?”
左良玉見盧九德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愣了愣,將信緩緩展開。
他才看了一眼,立時神色大變,一臉驚訝地看向盧九德道:“盧監軍,你已知此事?”
盧九德點頭道:“咱家也是不久前才得到訊息,只是沒想到朱慈烺竟如此懦弱......”
左良玉見他所說與密信相符,心中微微一驚後,對盧九德又看重了些。
因為根據信中所述,此事發生尚不足一日,盧九德竟比他還早知道,足見其實力並非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
左良玉借沉默之機消化了資訊後,才開口道:“盧監軍,你真覺得朱慈烺會向女真議和?”
盧九德聞言,又看了左良玉一眼,笑道:“寧南伯難道覺得此事有假?”
左良玉冷笑道:“我大明自立國以來,就從未有過和親、議和之事,而本帥聽聞朱慈烺性格懦弱,他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議和?”
“若他真有此膽,便會率軍......”
他說著,又突然停了下來,看向盧九德道:“你早知朱慈烺是要率軍親征?”
盧九德點頭道:“若非咱家知道他要親征,又怎會如此著急地來找寧南伯!”
“要知現今女真勢如破竹,而劉芳亮又一路高歌,若朱慈烺率軍出征,必是有去無回。”
“一旦朱慈烺戰敗,京城定會陷落,到時天下局勢必會大變,難道寧南伯就不想趁機做點什麼!”
左良玉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