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呆若木雞般站在原地,好似在思考去留之地,回神時齊恆已經走遠。
“恆公子知道演武場在哪嗎?”小六子喃喃,可惜齊恆已經不知道跑去哪了。
事實如此,齊府如此之大,齊恆幼時很少出過瓦房,齊恆現在心急如焚,生怕陳沐兒遭遇不測,卻無可奈何。
“加油!狠狠地打到他!”
“加油!”倏然,一陣聲浪被齊恆察覺,隨後跟隨聲音方向,尋覓這演武場。
演武場,位於齊府一寬曠之地,長約上千米,演武場本是為鍛鍊齊家子弟體魄靈力之地,也常常是眾多子弟矛盾等眾多因素解決爭執之地,但是在這決鬥,由一名長老看護,雙方可皆出底牌,但不了起殺人之心,更別說是致命了,這也是眾多人喜愛此地的原因,但平時矛盾雖有,卻很少在演武場決鬥,讓其他人看了笑話,而主動修煉之人更是少之又少,平日內這演武場人跡稀少,今日卻人聲鼎沸,濟濟一堂!巨大的聲浪嘶吼聲像周圍盪漾,兩旁的白楊樹都輕輕搖晃,樹葉紛飛。
齊恆來到演武場前,不禁有些頭皮發麻,人實在太多了,不只是齊府人,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眾多人流之中,還有許多穿著白衣,繫著藍色絲綢帶的人,齊恆能感覺到,每一個白衣藍帶之人都是高手中的精英!
“你是齊家子弟?還是宗靈館的人。”一道聲音陡然傳到齊恆耳朵中,雖在巨大聲浪下,但齊恆依然聽的清清楚楚,沐兒姐曾說過靈力強大到一定境界,便可千里傳音。
“這人是個高手,當應是這齊府第一人。”倏地,一道聲音自齊恆靈泉傳出,無疑是沉睡的妖妖靈甦醒了。
“妖妖靈?妖妖靈!”當齊恆再次呼喚的時候,妖妖靈又像熟睡般,一動不動,毫無回應。
“這個狗屁妖靈皇,關鍵是時刻掉鏈子”齊恆暗道,但既然妖妖靈都說了這老者是齊府第一人,那肯定不容小覷,不知道妖妖靈有沒有將爺爺算進去。
這老者正倚在圍欄打量著齊恆,面對那振奮身心的聲浪,充耳不聞。
齊恆抬頭看向那位老者,普普通通,滿頭黑白斑駁的頭髮,鬍鬚也好長時間沒有打理,顯得有些邋遢,眼眶深陷,眸子中波瀾不驚,從外表看,普通到讓人無法注意到他的存在,這更讓齊恆心悸。
“齊家子弟?”那老者眸中兩道精光掃射,彷彿在那目光下,沒有絲毫秘密心思能躲過那兩眼的審視。
齊恆心猛然顫,盡力維持心中平靜,道:“前輩,我是齊家四代子弟,齊恆。”
“齊恆?倒是與那小傢伙挺像的...你進去吧。”老者臉上先是泛起一起笑意,好像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隨及陰霾滿面,眼神中有些黯然。
齊恆不再追問,當關緊要的是沐兒姐的安危,立馬躥到了那演武場中。
齊恆擠在人群中,往前湧動,想要接近那演武場中心,四周不斷傳來咒罵聲。
“你踩到我腳了!”
“別擠了!”
“你擠什麼擠?一會咱倆到那中心單挑?”
熙熙攘攘,齊恆不禁眉頭一皺,終於前面人越來越少,再往前便是一排排木椅,上面坐著的自然是宗靈館貴賓和齊家長老。
目光掃射,終於一個穿著青衣的少女引入眼簾,那少女不知在想什麼,低落著頭,顯然注意力沒有放在前面的比賽上。
“是沐兒姐!沐兒姐沒事...”齊恆心中一塊巨石跌落,深深呼了一口氣,沐兒姐旁邊坐著的是齊敬林,齊開元等眾多二代子弟,還有來自宗靈館的高手。
最接近戰場兩個座位,一個是齊承坤,另一人無疑是宗靈館館主趙峰,前面的比賽好像兩人漠不關己,置身於外,兩人時不時還談笑風生,言語交流,兩人深知,這場比賽可能關係著嵐城的格局!不能大意!
場中心,兩位前面迎身而對,齊辰穿了一身白色勁裝,兀傲之氣擺於臉上,舉手投足間,場內齊家子弟大聲嘶吼。
“辰公子!打趴他!”
“我們早看他不爽了!傷我齊家這麼多年輕一代,辰公子為我們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討回公道!討回公道!”聲音漸漸一致,場內聲浪衝天!宗靈館眾多高手不禁眉頭一皺,但這畢竟是齊家之地,也不敢太造次。
齊辰對面,少年烏黑色寸頭,眼眸深邃,樣貌平平,給人一股精神的感覺,相對外貌來說,更引人注目的是背後那一把寬闊重劍,重劍通體黑色,沉甸甸,沒有鋒利的刀芒閃爍,瀰漫的沉重之氣卻直壓心神。
“哈哈哈,這是我宗靈館第一天才,也正是在下長子,平日內桀驁不馴,今天非要來領教下齊家天才,縱然當磨鍊心性了!”場下一豪情壯闊之人道,這人只自然是趙峰。
齊承坤淡淡一笑道:“是我齊家的榮幸。”但在齊承坤心中,這場對決勝負已分。
“這偌大齊府唯一能勝過那少年的也只有沐兒那姑娘了吧,可惜是我齊府的人,卻不是齊家子弟...”齊承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