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兒這些天瀕臨崩潰,單薄的身軀下承受了遠遠不該擔當的東西,弟弟被眾人稱為千年難遇的廢物,而孃親也不知去往哪裡,下落不明,這些天除了修煉自己常常在想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為何要拋棄自己?若不是齊天侯相救,那自己現在是否已經命喪黃泉?這些天齊恆又不知在幹什麼,自己被擋,已經三天了,陳沐兒怕發生什麼,便不由分說,衝了進來,卻正好看見齊恆那散發著妖異靈力的拳頭硬生生的砸在地上形成一個坑洞,內心充滿震撼,終於剋制不住自己輕薄身體中的情感。
“齊恆,你不...是廢物!能...找回孃親!”陳沐兒在齊恆懷裡,下頷輕輕搭在齊恆肩膀上,眼淚止不住的簌簌滴落。
齊恆從未見過陳沐兒這樣哭過,撕心裂肺,也不知沐兒姐到底經歷了什麼,現在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溫暖的身軀給陳沐兒一絲溫暖,一絲依靠。
“沐兒姐,我不是廢物,我會找回孃親的...”齊恆感到懷中的陳沐兒放聲大哭,自己心頭上好似有刀,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割著。
齊恆更加用力抱緊了陳沐兒,夕陽的餘輝現在兩人上去,讓人張不開雙眼,好像這一刻化為永恆。
殊不知,齊恆體內的妖妖靈早已甦醒,正用帶著鄙夷的眼神看著這倆人。
“齊恆小子都有伴了...爺還是...”話語中充滿無盡蒼涼,似喃喃匿失在這黑夜之中。
齊恆醒來,已是旭日東昇,不知道為啥為什麼會睡的這麼沉,只記得昨晚沐兒姐慟哭,隨後自己將陳沐兒送回房,便回來休息了。
齊恆搖了搖頭,睡完這一覺,更感覺神清氣爽了,昨日練功的疲憊像愁雲般一掃而散,齊恆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啪嘰啪嘰的響聲。
齊恆推門而出,陽光照耀,不禁讓齊恆睜不開眼。
院外,一堆雜役下人正圍成一片,七嘴八舌,時不時有人憋的滿臉通紅,時不時有人大聲反駁,不知正在正討論著什麼。
“那宗靈館絕對就是來砸場子的!”一長相粗狂下人道。
“不能吧...畢竟這齊家和宗靈館還有盟約關係”另一個扭扭捏捏的下人道。
那粗狂大漢一聽,拳頭捶了下膝蓋道“你們想,要不然那宗靈館帶一個少年來幹嗎?不是砸場子,是來拜年的?”
眾人唏噓不已,就連之前那個反駁大漢的人現在也深表贊同,那個少年太可怕了,僅僅是跟他對上一眼,就有股被鎖定的感覺,千里難逃。
齊恆饒有興趣,踱步走了過去,其中一個被排斥在外的下人看到齊恆走過來,急忙微微一躬身道“恆公子好!”
眼神中並沒有多什麼,也沒有少什麼,平平淡淡,與周圍下人眼中的鄙夷之色不同。
齊恆並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畢竟在其他人眼裡自己還是起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但此時躬身的人卻在齊恆心底搏到了一絲好感。
“你叫什麼名字?”齊恆笑道。
“下人無名無姓,恆公子叫我小六子便可。”小六子本滿是憂愁,自己前些日子間接性頂撞了家主長子齊敬林,甚至還在那大漢一掌下斷送左腿,想都不用想,自己難以在這混下去了,本打算今早提前收拾包裹,出城而逃,卻恰巧碰到了一堆人在這討論問題,便停留半刻。
原本圍成一堆的下人本就知道了小六子惹下的大貨,不願跟小六子搭話,將他排斥在外,生怕惹上什麼是非,誰知現在又跟齊府眾所周知的廢物廝混在一起,眾人立馬一鬨而散,不願久留。
齊恆視若無睹,看了看小六子肩上的包裹,笑道:“這是要去哪?他們剛才在說什麼,為什麼看到我們便走了?”
小六子心裡有苦說不出,心想:“為什麼,你恒大公子不知道嗎?”
隨及小六子嘆了口氣道:“今天清晨的時候,宗靈館館主帶著一個少年來訪齊府,沒想到,一來便去了演武場,聽說那少年中心狠手辣,有好幾個齊家子弟被打成重傷,而且那少年給人的感覺也就是八九歲,聽說齊辰少爺也趕過去了,對了,還有沐兒姑娘...”
沐兒姐?不會有什麼差錯吧!
齊恆雙眸寒光閃爍,抓住小六子雙肩赫然道:“沐兒姐!沐兒姐她去了?沒受傷吧?”
小六子在這詭異大力下,竟感覺雙肩都要脫臼了,忍不住從嘴裡發出一陣嗷嚎。
“不好意思,沐兒姐到底怎麼樣了?”齊恆好像也感覺出來,自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自己了,力度在自己激動的情況下有些失控。
小六子心中一凜,這位恆公子當真是廢物,剛才那力氣再大一點,自己肩骨可能都會崩裂,這是廢物能做到的?這可與平時下人們的八卦迥然不同。
齊恆並沒有想到那麼多,他現在只擔心沐兒姐姐的安危。
小六子被齊恆那黑寶石般的眼眸震懾,後背衣衫已被汗水浸溼。
“這不該是下人知道的呀,那演武場只有齊家子弟能進,除了家主侍候,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踏入那演武場半步...”小六子被齊恆氣勢所逼,說話有些哆哆嗦嗦,但卻與之前相反多了一絲敬重神態。
齊恆瞭然,心中對沐兒姐的擔心更為強烈,但下人不能進演武場的確有這條規定。
齊恆點頭示意,隨後道:“你等著來我府上當雜役吧。”聲音平平淡淡,讓小六子看不出此時這位恆公子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