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終於得脫,及至出口,扭動機關,開啟地板,拔地衝天而出。
塞克更不怠慢,率眾緊隨其身後。
阿龍眼見嘉王眾人齊射而出,心下大急,當即積蓄“劈風真氣”,拍出雙掌,便如洪荒,威力無儔,急衝而出。
剎那之間,眾人只聽一聲暴喝,又聽“砰”地一聲巨響,地板轟然開裂,亂石翻空,板塌屋陷,大洞鬥現。
卓幕、川縱、丘山,更是緊跟阿龍,一躍而出。
再說青荷,躲在炕洞,一手持刀,一手狠抓了把菸灰,心下更是打定主意:“菸灰可是好東西,一揚出去,定能‘灰飛煙滅’。”只恨手太小,抓的太少,更恨相煙個子太大,身量太高。
危難關頭,急中生智,但聽裂帛一聲,青荷手上,便多了好大一塊裙襬,更不怠慢,手腳並用,包了老大一包菸灰,心中暗道:“足夠相煙飽餐數載。”
相煙守在洞外,更是笑逐顏開,趁此良機,忙裡偷閒,脫掉唯一的褲頭。美人在手,大開笑口,何須遮羞?
當真是:“袒胸露背赤條條,只盼上炕度;春風得意無限好,春光乍瀉樂逍遙”。
相煙蹲在炕洞口,口水橫流,聲音滿滿的都是顫抖:“好妹妹,你躲到炕洞,滾了一身灰,難免大煞風景。多虧哥哥愛你愛的一條道跑到黑。哥哥這就出去打盆水,親自給妹妹洗一洗,妹妹只需乖乖受用。”
言畢,故意加重腳步,作勢走出房去,實則高抬腿輕落足,轉身而回。
他貓捉老鼠一般,悄悄趴在洞口,喜滋滋做著煙花大夢。
卻不料,同一時間,上演兩場意外:
但聞驚天動地,腳下轟然中開,裂石翻空,王者歸來。
但覺頭暈目眩,洞內一把菸灰,翩然起舞,迎面撲來。
相煙如墜無妄海,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他一張巨口,正待迷惑敵人;一雙眼睛,正在憧憬沉淪;一顆痴心,正譜寫著青春。
哪料轉瞬之間,石破天驚,“爆炸”迭起。這還不算,他的口、他的眼、他的鼻,都被無孔不入的菸灰,充滿、淪陷。
相煙驚駭無極,口中一聲驚呼:“好妹妹,你又玩蜀雷?”
登時熬忍不住,伴隨一陣劇咳,更是鼻涕眼淚橫流,其狀可怖,比那夜叉精,還要十二分驚悚。
戰事慘烈,雙眼被迷,唯恐不能視物,再遭青荷暗算,危急之中,相煙扭動開關,跟頭馬趴,跳出暗室,跌跌撞撞,飛撲堂屋,只盼速速打水沖洗雙眼。
便在這一刻,嘉王、阿龍眾人,躍身而出,一眼看到光天化日之下,相煙赤身露體,滿面漆黑,淫邪至極,無不震驚在當地。
阿龍面如死灰,呼吸維艱:“天哪!我的青荷!可是被這淫賊所劫,如今是不是已經被……?這小東西,怎麼就不能安分守己?非要驚天駭地?”
他本是定力極高,如今倒好,又驚、又嚇、又急、又怒,再沒心跳,更沒血流,連呼吸都已失調。加之重傷未愈,只覺歪了兩歪,晃了兩晃,幾欲當場暈倒。眼見大頭朝下,重摔在地,幸而丘山手疾,一把扶起。
還有一人,比阿龍更慘。
阿龍方才一掌,勢如洪荒,嘉王雖是躲過掌力,卻對掌風避之不及,本就氣血翻湧,難過至極,再見如此相煙,羞愧難當,一股熱血,直擊心扉,登時頭昏眼花,摔撲在地。
卓幕眼望相煙,一目瞭然,更是忍無可忍,怒無可怒,電光火石般劈出“峨眉靈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