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公主鳳宛靈要退婚,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眾皆譁然。
“退婚?”寒桀捋鬍鬚的手定住。
寒靖驚詫地望著自己即將進門的龍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寒柏悠悠地抬起頭來,將視線投向宛靈公主。宛靈齒間盈起略帶哀怨的笑意來,心道:你終於看我了。
歪歪感覺到了突然凝固的氣氛,好奇地看了看大家,湊向寒柏問道:“發生了什麼?”
寒柏親暱地輕拍歪歪的小腦袋瓜,道:“與你無關,繼續吃。”
“吃飽了。把你的髒手拿開。”歪歪甩開寒柏的手。
身為長者的寒桀,保持著自己得體的涵養,說道:“可是我兒寒靖惹公主生氣了,公主只管說,本君定會為公主做主。”
聽著龍君的話,龍族眾人懸著的心稍稍鬆弛,哎呀,肯定是小夫妻鬧彆扭了。
歪歪和寒柏親密的動作刺痛了宛靈,宛靈拂開寒靖伸向自己的手,用響亮的聲音道:“因為宛靈已另有意中人。”
此話一出,剛平息下的紛雜之聲又沸騰起來。宛靈公主另有意中人,當然是非同小可之事,所有人都很好奇那個人是誰。
寒桀道:“公主許是身體不適,寒靖,快帶公主回房休息。”寒桀想把風波壓下來,此事若當著眾人的面說的話,豈不是要讓龍族和鳳族在神界蒙羞,受到恥笑嗎?
可是寒桀壘好的臺階,宛靈偏是不下,眼睛一閉,脫口道:“我的意中人,是寒柏。”
刀一樣的視線從四面八方朝寒柏刺來,寒柏脊背僵直,整個人怔住,他絕沒想到宛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她是瘋了嗎!
歪歪腿一盤,視線依次掃過眾人,最後興致勃勃地落在寒柏身上,心裡想著:這下可精彩了,正可以看好戲。歪歪這麼想時,絕沒想到,自己也將變成這好戲的一部分。
寒柏執起歪歪的手,迎向宛靈決然的視線,道:“公主喝多了,隨口說胡話。我的龍後還在呢,若誤會了,回去給我臉色該如何是好。”說著時,不忘深情地在歪歪手上摩挲兩下。
歪歪眼睛瞪大:“這關我……”
話沒說完,寒柏附在她耳邊道:“配合一下,一會兒回去你可以跟我討個賞賜。”
聽見賞賜歪歪立刻拍案而起,做出生氣的姿態,對寒柏嚷道:“你跟她什麼關係,好呀你,你竟然揹著我……”正說著啜泣起來,搞得煞有介事。
寒柏附耳提醒:“戲過了啊,收。”
歪歪頓時止住眼淚,低頭收聲,就演個委屈的小娘子也挺好。寒柏都不禁想給歪歪豎起大拇指。
宛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本想把寒柏逼到絕境,卻發現非但沒把寒柏逼到絕境,反而讓自己更加難堪了,耳畔傳來陣陣譏笑的聲音。
“鳳族公主了不起嗎?還想同時霸佔兄弟兩個。”
“可不。你們看,寒柏大人壓根兒不願正眼看她。”
各種聲音在撕扯著宛靈公主的神經,她微晃幾下,幾欲摔倒。寒靖見狀,急忙起身,將她攙扶住。
龍君寒桀怒視著寒柏。寒柏揹著他胡作非為,他已經怒到極點,一直在容忍他,沒想到,他竟敢和自己的兄長搶女人,讓寒靖以及他們整個家族分秒之間,名譽掃地。
寒柏心一沉,唇角一抹苦笑稍縱即逝,他用玩世不恭的口吻道:“宛靈公主和兄長訂婚約之前,我是恬不知恥地追求過公主,但公主壓根兒沒看上我,已回絕我了。這事兒兄長是知道的。而且人人都知道,兄長才是值得託付的人,宛靈公主自然也不會例外。我寒柏,除了這副皮囊,哪點也比不上兄長。既不溫柔敦厚又不善解人意的,還花心,老是闖禍,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宛靈公主想調解氣氛,也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好了好了,我跟我的龍後趕著去濃情蜜意呢,先行告退。”
說完這話,寒柏攬著歪歪,快步離開了龍宮。悠悠眾口頓時倒向:“寒柏怎麼這麼不像話,覬覦自己的嫂子。”
“也不能這麼說,不都是發生在寒靖和宛靈公主定親之前的舊事嗎?”
“哎,寒柏真是我們龍族的敗類。”
聽著這些聲音,歪歪看向寒柏,寒柏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模樣。出水面之時,歪歪好奇地問寒柏:“我看見明明是她非要纏著你,你為何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陽光照亮了寒柏的笑容,他道:“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她不知道今日的一時衝動會帶來什麼樣後果。而且她一個女孩子,若背上了見異思遷的名聲,顏面掃地,誰還會娶她。我是男人,而且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再添一筆也無妨。”
歪歪點頭:“說的也是。”見寒柏這麼說,歪歪便收起自己的憂慮,眼中光芒一閃,道,“可別忘記,你許了我一個賞賜。”
寒柏邊引著歪歪往前走,邊問:“你想要什麼?”
“給我一顆龍珠好了。”
寒柏額角一顫:“我的小乖乖,你以為龍珠是雞蛋呀,滿地都是,想要就要。而且你這肉身之軀,吞下龍珠去,說不定會被龍珠巨大的力量給撕裂,”
歪歪扁嘴:“你不會是不想給我龍珠,故意說這些話嚇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