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任寒柏牽引著往前走,眼睛忙碌地在各色的大龍小龍身上游弋,再順便掃視了一遍地面,什麼都沒有,更別說龍珠了。再者說,龍珠長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啊,不行,還是得找機會打聽打聽。
一個威嚴的老者聲音響起:“寒柏,這位是……”
寒柏用寒水鎖扥了一下歪歪,歪歪的注意力轉向眼前,學著寒柏的樣子行了個禮。寒柏道:“這位是兒臣的龍後。”
“不,你。”歪歪剛說出兩個字,寒柏指尖一動,對她施了禁言之咒,她就再說不出話來。
“哦!我兒看上的女子,定然不凡。不知是哪家之女?”
寒柏淺笑:“她是兒臣撿來的。”寒柏開始信口胡謅。
歪歪有話說不出,一雙靈動的黑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
東海龍君寒桀哈哈大笑:“撿來的?這樣的姻緣也是奇哉,過會兒我兒再詳細跟為父講上一講。”
“好!”寒柏行禮退到一旁。
後面的龍依次向龍君行禮,光這麼許多龍族一一行禮,都花了有半個時辰。歪歪站得腿都麻了,想離開寒柏,到別處逛逛。痴痴地站在這兒,哪有機會撿到龍珠。誰知寒柏感覺到她的掙扎,反而越握越緊,故意和她作對。
己之砒霜他人之蜜糖,多少水族少女羨煞了能站在水族第一美男寒柏身旁的歪歪,只有她不情不願,如坐針氈。
人群中,一個眸子,緊緊凝著寒柏,纖若拂柳的腰肢百媚生姿地曳蕩著,從人群的背後繞過,朝寒柏而來。寒柏發現她的瞬間,扯住歪歪,不動聲色地從旁門閃出,到了一處各種珊瑚樹水晶樹擺設而成的庭院。
寒柏繞樹,引著歪歪越走越急。
身後悅耳的聲音響起:“何必躲我。”
寒柏腳步怔住,歪歪看見那個美麗的女子,朝她們款款而來。她的眼睛被鎖在了她高聳的胸脯上,嘖嘆,這麼細的腰,是怎麼撐住這胸脯的,太可怕了。
寒柏眼睛仍望向別處。
那女子看著歪歪,嘴角掛著輕蔑的笑意:“離開我,怎麼改喜歡這種女人了。”
“嘿,哪種女人。”歪歪挺步上前,發現自己話是說了,但聲音卻還是沒有。轉頭推搡著寒柏,指指自己的喉嚨。
寒柏一揚手,歪歪頓覺喉嚨裡一陣輕鬆,對那女人喝道:“你把話說清楚,我是哪種女人?還有你是誰呀,腰細了不起嗎?胸大了不起嗎?”
女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你的女人這般粗俗,你都不管教一番嗎?”
寒柏仍沒有看她,冷冷地道:“你我現在已無瓜葛,我喜歡什麼樣的人,也與你無關。”
女子的手抓住寒柏的胳膊,聲音軟下來,再沒了剛才的戾氣,道:“寒柏,你知不知道,看見你身邊站著別的女人,我的心有多痛。”
寒柏把她的手拂開:“你跟我兄長寒靖何時成婚來著?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去啊。”一股落寞在眸中乍閃而逝。
女子仍不依不饒,一把推開歪歪,撲進寒柏懷裡:“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是在刺我的心,你知道我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的我愛的只有你。”
寒柏動也不動,任由她抱著,聲音卻極盡冷酷:“我不知道。”
那女子又道:“我不想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處,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說著,踮起腳尖,親吻寒柏。寒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推開她:“你別這樣,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我就是要讓人看見。”女子不依不饒地又撲過去,狠狠地吻住他的唇,將高聳的胸脯貼在他身上。
歪歪趁著這機會,悄悄地移步,溜開去。這個女人絕對是來幫她的,哈哈。她沒頭蒼蠅似的,各處晃盪,嘴裡嘀咕著:“龍珠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所有圓圓的珠子,都逃不過她的視線,可是,到底哪個是龍珠,哪個不是,她一點都拿不準。她甚至乾脆趴在地上,看角落裡有沒有。真是想龍珠,想瞎了心。
她正趴著呢,一個雄健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小姑娘,你在這裡做什麼?”
歪歪猛然彈起,整了整衣衫,看著對方道:“你是何人,在這裡做什麼?”
那人道:“我是東海龍君的大皇子寒靖,這是我的寢宮門前。”
“寒——靖?”歪歪想起寒柏和那個纏著他的女子來,他們剛剛提到過寒靖這個名字。
“怎麼,你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