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關。
通往乾國的官道在三天前就被封鎖,此時的朝安關,只有十五萬蓄勢待發的大軍和一萬靜默以待的武者。
朝安府,議事大廳。
“將軍,不能再等了,北線傳來訊息,越國已經在集結大軍準備南下,我們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
“是啊!將軍,此次陛下宣佈西征乾國是件大事,如果出了岔子,我們可都擔當不起啊!”
“你們擔當不起,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就擔的起了?”次座的白鬚老者睜開眼,狠狠瞪了一眼議論的眾人,把目光看向上座的勁裝中年男子:“上師……您怎麼看?”
勁裝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眾人,此刻被白鬚老者問到,才緩緩開口:“一群烏合之眾。”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頓時都變難看了,雖然他們現在和菜市場大媽一樣吵吵鬧鬧、爭論不休,但出了這個房間,哪個不是在齊國的呼風喚雨之輩,何曾受過如此輕視。
不過,他們的身份在此人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是齊國國主來了,那也只能和此人行平輩禮,甚至有些方面還得聽他的。
“我武山天宮盯上的獵物,不是誰都能來分一杯羹的。”說完,上師離坐,默默走出議事大廳,不再理會眾人。
“那就依上師的意思吧,按原計劃執行。”白鬚老者說完,跟在上師後面離去。
接著,大廳裡原本或站或坐的幾人也不多逗留,紛紛離開。
而就在眾人走出大廳,準備各司其職時,卻看見最早離開的上師就在外面,抬頭仰望藍天,不知心有何事。
“上師,究竟怎麼了?”白鬚老者問道。
上師緘默不言,心中的壓抑感愈演愈烈,他發現自己幾十年沒抖過的手居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心緒煩亂。
突然,他張口道:“天要塌了。”
“天要塌?”
聽到這句話的眾人心中冷笑,今天這可是久違的好天,是不可多得的晴日,還天塌了,我看就算是你武山天宮垮了,天也不可能塌!
想歸想,該勸慰的話還是得說:“上師多慮了,天甚好,又何以言塌?”
上師冷笑:“呵,蠢貨。”
“你!”
被罵之人剛想發作,卻被旁人拉住,附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欸!師兄寬心,練武的傻子罷了,理他作甚?”
“哼。”
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上師不屑一笑,仍憂心忡忡地望著天上。
他沒有逃跑,因為知道不可能跑掉,只能靜靜等待命運的降臨。
霞慶峰。
“火箭投放成功!”
乾清心下一喜,期待地盯著朝安關的方向,想看清這火箭究竟能做到哪種地步。
乾軼站在他的身邊,在他眼裡,乾清只是站著,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根本不像是有什麼主意的樣子。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