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乾清被一陣肉香給燻醒。
沒想到身居高位、實力莫測的乾軼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烤架上的野兔已經烤至金黃,熱油滋滋冒出,撕扯下一條兔腿,乾軼遞給乾清:“吃吧。”
乾清接過,“咕咚”空嚥下一口口水,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頤起來。
一整條兔腿吃完,乾清巴巴嘴,沒吃夠。
再次把目光放到乾軼的身上,大宗師果然是大宗師,哪怕是在吃東西的時候都流露出一種非凡的氣度,可是……
你倒是留一點給我啊!
乾清內心抓狂,他第一次體驗到原來東西吃的慢,也是會吃虧的。
而當乾軼感受到乾清的目光並側身後,他手裡的兔子就只剩下了骨架,連一絲肉都沒有留下。
“這幅骨架很漂亮。”乾清硬著頭皮誇了一句。
乾軼沒說話,盯著他。
……
……
幾秒後,乾清敗陣,乾脆不再去想,地上一躺,繼續睡覺!
閉上眼睛好一會兒,乾清都沒能再次入夢。假裝翻身,眼睛眯開一條縫,卻發現乾軼已經不在了。
篝火仍在燃燒,只有骨架的兔子被擺放在一旁,骨架是完整的,包括被乾清吐的滿地都是的腿骨也接了上去。
“我這位王叔,貌似還是個強迫症啊!”乾清無奈感嘆。
餓著餓著,乾清就又睡著了。
這一次,他夢見了一頭烤乳豬,烤的噴噴香,就好像在他臉旁邊一樣,那香氣,直衝大腦,無法阻擋。
“醒醒。”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臉。
乾軼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一個豬頭出現在他的視線內:“豬!豬年大吉!”
“睡蒙了吧?說什麼胡話呢?”乾軼擔憂地看著乾清。
“嘿嘿。”乾清尷尬地笑了笑,不過這可是真的烤乳豬啊!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沒想到自己的王叔居然會因為自己沒吃飽,雖然這裡面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王叔,但他還是為自己去抓了一頭乳豬,真的是太叫人感動了。!
一激動,乾清爬起來的過程中手一打滑,整個人撲騰摔了出去。
眼看著他的臉就要和乳豬親密接觸,一旁的乾軼眼疾手快,兩手一拎鋪在乳豬底下的荷葉首尾,把乳豬轉移了地方。
“騰!”
最終,乾清還是摔了個狗啃屎,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但他毫不在乎,乳豬沒事,他就沒事!
“還記得當年,我和你父親尚未立國的時候。”乾軼望著沉浸在烤乳豬裡的乾清,自顧說道:“我們有一次南下,跑到南疆密林。我慘遭毒物叮咬,渾身虛弱脫力。是你父親,去獵了一頭野豬,並將野豬肚內的藥草取出,熬成了一鍋肉湯,我服下後身體才有所好轉。”
“只可惜……”
乾清正豎著耳朵聽呢,乾軼突然停頓,不由得讓乾清看向他。
“只可惜,你父親不止獵到了野豬,還獵到了你的母親。”
“咳!”
乾軼的話,讓乾清一口肉卡在喉嚨裡。他怎麼也沒想到,故事的劇情會是這樣發展的。
“咳咳!”
連續咳了好幾下,乾清終於把肉嚥了下去,不過他依舊震驚於乾軼的那番話,試圖弄個明白。
“王叔,你說的獵到……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