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日日都想,時時都想……”
“可你,還是不來找我,你也不管清兒……”
陸縉山氣息急促,看著像隨時要背過氣去,他捏著拳頭毫無意識地砸著地板,本來身上血液已經凝固,此刻手指關節又流出新鮮血液。
“看來我猜對了,果然是陸天清的娘呢。有趣。”練羽凰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的表情,對一旁的澤蕪道,“去,叫陸天清過來,拜見拜見他的孃親。”
瀾淵也是才知道,原來祁山派掌門的夫人,竟然是塗山派掌門的師姐玉笙。
不過此刻更讓他在意的,是堂堂一派掌門陸縉山,竟然被打成這副模樣。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小師妹下的手。
可是陸縉山身上一條條的鞭痕,很明顯全是鎖靈鞭造成的。
她到底想幹什麼?
陸天清很快被帶過來了。
當陸天清看到地上的血人竟然是他爹時,腦袋都空了,眼淚立刻充盈的眼眶,撲了過去:“爹,你怎麼成這樣了?爹?爹你沒事吧!”
“你騙人!你說了不會傷害我爹的!”他噙著眼淚,滿臉怒氣地看向練羽凰。
“我是答應過你,不殺他。他不是還活者麼?”
陸天清像是對她失望至極,不再理她,他將他爹小心地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不斷地詢問他爹有沒有事,哭的眼淚鼻涕一把又一把。
“天清……清兒……”玉笙顫抖的呼喚了兩聲。
陸天清茫然地看了玉笙一眼,又看著他爹,心道這女子怎麼認識我?她是什麼人?
陸縉山摸住陸天清的手:“清兒,她就是你娘……”
“爹,你說什麼?我娘不是早就死了嗎?爹,你是不是傷得糊塗了……”
“爹沒有糊塗,她就是你娘……”
“爹,這人蒙著面,連樣子都看不到,你怎麼就認得她是我娘了?”
“她的聲音,她的眼睛,她的氣質,在我腦海裡住了十七年……清兒,那怕你娘變成一個一百歲的老太婆出現在我面前,我也能第一時間認出她……”
玉笙聞言淚落不已。
“她真的是我娘?”
陸天清的眼睛瞪著,對比一看,那眸子果然和玉笙很相像。只不過,玉笙的頭髮蓋住了額頭眼角,別的部分看不出什麼端倪。
“清兒,你的生日是十一月初八,你出生的時候天剛剛下過一場鵝毛大雪,天清氣明,所以你爹給你取名天清。你左腳踝外側又一顆圓圓的黑痣,頭頂有兩個髮旋……”玉笙一字一句地說著這些細節,回憶起腦海中存了十七年記憶。
陸縉山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跟著一起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你都知道……你真的是……娘?”陸天清被突如其來的事實驚呆了,他看看他爹,又看看玉笙,恍恍然不知所措。
“你應該高興才對,天清,你現在是有孃的人啦。”練羽凰在一旁悠閒地看著戲,漫不經心插嘴道。
“我……我有娘了?我有娘了?我娘,我真的……娘?”陸天清衝玉笙猶猶豫豫地喊了一聲。
玉笙激動地應了一聲,眼淚打溼了她的面紗:“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