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懸賞其實不是對著普通人發出來的,而是對著那些帶走蘇桐的人發出來的。
“那頂花冠他們都不要,給錢有用嗎?”韓初年的聲音悲哀又冷清,如同受了傷的野獸般。
“帶走她的人或許不會要,但是看守她的人難道不動心嗎?”顧衍冷靜的分析著。
把人綁走總是要有人輪流看管,賺錢的機會擺在那裡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得到鉅額財富,相信這個世上也沒多少人會抵抗得住。
韓初年沒有再說什麼,死馬當活馬醫吧……
就在收到那幾張照片的兩個小時之後,韓初年收到了另外一條資訊。
資訊上寫著晚上九點,在東城的倉庫見面。
並且要求只能他一個人去,韓門的人在見面之前都不準踏入東城,如果發現有他的手下進入東城的舊倉庫裡那就把蘇桐僅剩的一顆腎也剜掉。
直到這時韓初年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一點,只怕對方不提要求如果提了就沒有關係他都會照做。
現在只等著晚上九點了,沒有訊息時覺得時間難捱但是有了訊息之後更是覺得每一秒都如坐針氈。
“韓少,您得先去睡一會兒晚上才有精神。”手下看著韓初年熬紅的眼,忍不住上前勸了一句。
“我會幫您盯住的。”手下補充了一句之後,看著韓初年半臥在羅漢榻上閉目養神便退下去。
現在他們摸不清楚對方的門道,所以晚上要特別小心。
通往東城的幾條小路上都要派人守住,接應也好捉人也罷才都方便些。
只是東城倉庫他們不能行進去,裡頭不知道是不是布了陷井?
跟了韓少這麼多年了,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韓勇,你進來……”
青石堂裡傳來了韓初年低沉的聲音。
“韓少,還有什麼吩咐?”
那個左臉帶著刀痕的男子站在離韓初年兩米開外的地方恭敬的問著。
“若我有什麼意外,有幾件事情我要交代一下。”韓初年的眼睛沒有睜開,依舊保持著半臥的姿式。
“韓少……”韓勇急急的喚了一聲,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確實只是一個粗人,如果是打架拼命之類的肯定難不倒他,但是說些場面上的安慰人的話或者是出口成章的表忠心他卻是一個字也不會說。
對韓初年的敬重是長在心裡頭的,嘴巴上卻說不來一句好聽的。
“也只是以防萬一,韓會館就交給蘇桐你要幫著她料理所有的事情,遵從她的意願讓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其實韓初年在每次要辦事時都會提前交代好一些事情,但這一次特殊一點。
“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萬一我真出了事立刻帶著蘇桐出國一刻也不能呆在雲城,沒有摸清對方是誰時永遠都不能讓蘇桐暴露行蹤。”
這是韓初年最擔心的一點,到現在他都猜不到是誰做這件事的,敵人在暗處實在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