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幾乎快要把機身捏到變形了。
他把那幾張照片轉發給了顧衍,然後嘗試著拔那個發彩信過來的電話號碼。
同一時間拿起筆寫出號碼遞給手下,韓初年的手下不用他多說什麼就已經拿著那張紙條疾步走了出去。
手機傳來嘟嘟的聲音,卻沒有人接起。
韓初年的心臟劇烈的收縮著,他竟然有些感覺到自己扛不住了。
那種所有的幸福感覺就在看到這幾張照片之後被瞬間擊垮。
是他大意了,如果多派幾個人如果不是去在意什麼民間習俗,如果沒有這麼多的如果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他害蘇桐吃了這樣的苦,曾經以為那一場手術劃下的刀口是她這一生最後的傷害,沒想她竟然還會被人打到頭破血流。
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涔薄幹裂的唇裂開了一個小口子腥紅的血滲了出來。
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步步走向青石堂後供奉著的神像虔誠的說著:“如若她真的有危險,如若她命裡多有坎坷那一切就由我來替她受,哪怕是一命換一命也在所不惜……”
站在青石堂外,韓初年最得利的手下眼眶就突然紅了一下。
整個韓門多少弟子都想用命來換可是現在確實找不一點訊息,對方的手法太詭異了真是有備而來。
他現在只能等著對方的要求,畢竟蘇桐還活著這是最黑暗的一天裡唯一好訊息了。
電話開始不停的震動起來,接通時便是顧衍沙啞得可怕的聲音:“誰發給你的?”
聽得出來顧衍的精神也是緊繃著的,這四十八小時裡不止他一個人沒有合過眼。
“陌生的電話號碼,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韓初年沉聲說著,時間每過一秒好像整個人就會被恐懼多吞噬掉一點似的。
電波那頭的顧衍手狠狠的捶在了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上,分明的骨節上染著血漬可是他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痛。
到底是誰綁走的?為什麼蘇桐整個額頭上都是鮮血,除了那張蒼白染滿的鮮血的小臉之外,甚至連她身上有沒有受到另的傷都看不清。
他仔細的看著那幾張照片想要從其中找到些什麼線索,可是一點兒也找不到。
不過小毛賊也不敢搞這種事情來,現在要緊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蘇桐。
看到她滿是鮮血的小臉,他的心疼得好像被生生剜掉了一塊似的,痛得只要是吸氣時都會兩眼發黑。
酒店,賓館,出租屋,汽車旅館,機場,車站能通通都有人在監控著,但是如果不聲不吭的藏在民房裡,那就真的不好找了。
目標實在太大雲城做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從新城區到老城區有多少房子呢?
一間間的敲門是不太可能的,也耗不起那時間。
“發尋人啟事,只要有人提供可靠訊息就給賞金,如果一夥人做這件事情肯定會有人生出二心的,只要我們給的足夠多。”
顧衍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最危險的舉動但是也是最後一條路的。
他寄希望於這一次是團體行動,只要是有幾個人之間肯定會有人心動的。
悄悄報個信他們也能把人救出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