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初年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自己在猜測些什麼,但是還沒有得到證實。
那個猜測也只是在那天他走出酒館之後,冷風一吹才想起了的。
為什麼南葉君要對付蘇桐,而江遠淮要把股份給蘇桐,為什麼蘇桐的腎能順利配型?
或許她與江遠淮的關係並不一般?或許是他在外頭的私生女?
被南葉君發現了之後才想要對付蘇桐的?
“他要阻止那場手術?”蘇桐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那種震驚無法形容。
連顧衍都想要割了她的腎,可是江憐南的父親卻要阻止?
而那個醫生也不肯割她的腎?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蘇桐的腦子裡迅速形成,泛起這種想法時她的每一個毛孔都不受控制的張開,吸入了這冬夜裡的每一縷寒氣。
“嗯,他是這麼說的。”
看著蘇桐蒼白的臉色,韓初年攬著她的腰走入超市。
哪怕臨近新年,這樣以貴著稱的超市裡依舊沒什麼人。
她的眸光有些茫然的掃過貨架,卻沒有一點購物的快樂。
“韓初年,有一個秘密我是要帶進墳墓裡的,但是我現在想要跟你說。”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無條件的相信韓初年。
就好像她看見顧衍就想要逃避,那是一種本能反應。
“什麼秘密,說來我聽聽……”
他的聲音依舊清朗溫柔,嘴角勾著一絲好奇的角度。
“其實那顆腎還在我的身體裡。”
她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了,就算是周圍沒有一個人她依舊說得小心冀冀。
韓初年正伸出手在貨架上拿水果,一聽到這句話時縮回了手。
“果然是秘密。”
他拉著蘇桐離開了超市,等蘇桐坐下來捧著杯茶時已經在韓初年別墅的書房裡了。
目光有些悠遠,她陷入了回憶之中。
把手術前她害怕的在病房裡,醫生支開保鏢跟她說的那些事情一一說給了韓初年聽。
“你的意思是他剖開了你的身體,只拍了個照之後就縫合上了?”
這事情真的離奇到連韓初年都想不到。
“南葉君在操縱這一切,她害死了你媽媽之後,哪怕你的腎不能用她也要剜掉?”
韓初年看著蘇桐慢慢說著:“你的父母是不是跟她有舊仇?”
如果不是有深仇舊恨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沒有,我們家根本不認識江家的人,如果要說有關係的話也是是因為顧衍,我在顧家當幫傭江憐南是顧衍的未婚妻。”
蘇桐咬了咬唇,無奈的說出了她的想法:“或許就是因為江憐南吧,她希望自己的女兒順利嫁入顧家,可是顧衍當時卻提出了退婚。”
那個男人才是始作甬者。
韓初年搖了搖頭,他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就會有南葉君的訊息了,我的直覺不會錯的,她的身上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