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剜腎給江憐南時,他答應我永不糾纏的。”
蘇桐的聲音苦澀得令這空氣都緊繃又無奈。
“那就不必理會了,我們去購物吧。”
新年了,好好購物才對得起這一年裡最隆重的一天吧。
韓初年抬眸看著顧衍,嘴邊隱隱的笑意遊動著:“她說不與你再糾纏了。”
不再糾纏,她已經說過一萬遍了,可是他還想再糾纏下去。
“蘇桐,我只需要十分鐘。”他攔在了韓初年的面前,面色鐵青得利害。
她從韓初年的身後走了出來,總不能躲他一輩子不是嗎?
“你等我十分鐘吧。”
她笑得有些苦澀,只要顧衍一出現總是會讓她想起那麼多不愉快的過去。
何止是不愉快,每一次的強迫佔有,每一次的羞侮,還有之後種種逼迫。
蘇桐不肯進他的汽車,就那樣站在街燈下。
“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不過是回到你身邊,你會對我好或者是給我許多物質,他能給我的華服美酒你能給得更多,但是這些我通通不需要。”
蘇桐抬眸看著顧衍,笑容裡有些諷刺。
“那你需要什麼?”顧衍的喉嚨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呼吸困難。
“我要平靜的生活,如果你不允許我也沒辦法,但那是我該得到的不是嗎?”
蘇桐起伏的心慢慢恢復了平靜,她不曾欠他與江傢什麼,所以無需介懷。
“你對我動過心嗎?”顧衍的聲音嘶啞,好像漫天滑過的冷冽風雪。
“沒有。”蘇桐毫不猶豫的說著,眼底閃過了兩個相處的每一個片段。
哪怕沒有動心,這個男人依舊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我們見面其實挺尷尬的,以後就不要再見了吧,每一次見到你都在提醒我不堪的過去。”
她看著顧衍的眼睛,濃密的睫毛瞼下掩住了他現在的心緒,但是她也不想再懂了。
拋去那些殘忍的手段,他確實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多金,英俊,智商超群。
但是兩人就這樣走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蘇桐堅定的轉過身去,她與這個男人就想要斷得涇渭分明。
目送著韓初年開著汽車在他的視線裡消失,心也沉到了最冷的海面之下。
是他把這一手牌打爛的,只是還有挽回的機會嗎?
韓初年開著車,一直往市區的進口食品超市開去。
“這兒的東西特別貴。”蘇桐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知道這裡的東西真的好貴,都標榜的是有機食品之類的。
有日本的大米蘆筍,還有最好的牛肉海鮮,各國進口水果,她一月工資都是買不了幾樣的。
“蘇桐,我忘了告訴你,你現在是個有錢人了。”
韓初年在下車之前變魔術的取來了一份檔案:“這是江遠淮要給你的。”
她看著那一份檔案有許多地方她不太明白,但是有一點寫得十分清楚,就是江遠淮給了她一大半的股份。
“怎麼會?”
她無法理解這算什麼操作?為什麼要給她這麼多的股份?
“他說為出車禍之前他沒能阻止那場手術感到抱歉,這算是給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