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見響尾蛇遲疑便大步走了出來,話雖說得漂亮,心下已是對這男子恨到了極致,依據桌面上的賭注來看,這一把要是輸了少說也是兩三百萬,他麼的,這招真狠了,他這樣每天來賭,豈不是在幫他打工?
響尾蛇只得開了牌,果然被那男子贏了,現場賭客一片歡呼,男子簡直就快成了救世主。
時浩東走到男子身邊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話,那男子笑道:“東哥又來借運麼?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要走了。”說完站了起來,收拾籌碼走人。
旁邊幾個賭場的保安人員見他這麼不給時浩東面子,均是忍不住喝道:“站住!”
男子停住腳步,略微回頭,微笑道:“怎麼?賭場難道還不許賭客中途退場麼?”
時浩東忍了又忍,揮手道:“讓他走。”
男子得意而去。
隨後時浩東和徐鳳嬌便回了烏蒙山,繼續睡覺,豈知才睡下幾個鐘頭,天還沒亮,時攀又打電話來,說那個男子又返回賭場了,於是又要趕去賭場。
徐鳳嬌料定那男子一見時浩東趕去,就會離開賭場,故意折磨時浩東,便勸時浩東道:“由得他折騰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想好對付他的辦法,再找他算賬不遲。”
時浩東很是無奈,雖然明知自己趕去,那男子一定會離開賭場,但也不得不敢去,畢竟那男子每在賭場賭一次,賭場最少要損失幾百上千萬,這損失可不小,於是又趕去賭場,到了之後,那男子仍是一見時浩東就走人。
之後的兩天,時浩東可被他折磨得不輕,每天往返賭場少說也有五六次,特別是晚上來回跑更是痛苦。
許晴也被驚動,但在得知時浩東在跟進這件事之後,便沒有插手,畢竟若論這方面的能力,她差時浩東差了豈止十萬八千里,時浩東都解決不了,她去了也是枉然。
到了第三天,時浩東索性決定在賭場睡了,在傍晚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向語晨和徐鳳嬌,說是自己不回去了,打算在賭場防守。
誰知打完電話沒多久,薛易欣就打來電話,說是查到宋賢的訊息了,時浩東心中大喜,連忙告訴薛易欣馬上就去接薛易欣,一起去找宋賢,並問明薛易欣在警察局後,立時趕過去接薛易欣。
薛易欣原本是三口區的警察局長,薛振海在擔任市警察局長之後,便將她調動市警察局總部去。
原本薛振海和時浩東幫薛易欣謀劃的是沙尖子區警察局局長的位置,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時浩東在華興市已可隻手遮天,無論黑白兩道通吃,用不著薛易欣在控制沙尖子區的警方力量,因此薛振海便改變原先的計劃,將薛易欣調到市警察局總部,一來方便照顧,二來也有利於為她謀求進一步的發展。
時浩東開車趕到警察局,才接到薛易欣,時攀便打來電話,說是那男子再次到了賭場,正在大贏特贏,時浩東心想馬上即可見到宋賢,若能請動他,自然不必擔心那男子,甚至還能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當下跟時攀說有要事處理,那邊先放一放。
時浩東結束通話電話,繫上安全帶,側頭問薛易欣道:“你查到宋賢藏在哪兒?”
薛易欣沉吟道:“其實我也不是太肯定,只是因為那人的相貌和宋賢有七八分相似,而且他遷入華興市戶口的時間與宋賢死亡的時間相差不長,才做出的推斷,並不是百分百。”
時浩東道:“既然有你所說的兩點共同點,那麼應該是了。即便不是,我們去看看也沒什麼關係。”
薛易欣道:“地點就在雲和區的牛山。”
時浩東愕然道:“牛山?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字?”
薛易欣道:“牛山是一個小山村,非常貧窮,地理位置又非常偏僻,所以別說你這個外地人,就是本地人也很少有知道這個地方的。”
時浩東隨即不再多問,和薛易欣一起往牛山而去。
這牛山位於雲和區東北部位置,果然非常偏僻,時浩東和薛易欣開車到了牛山下面的小鎮,已是無路可走,只能徒步上山。
由於是夜間走山路,時浩東就去小鎮的雜貨店裡買了兩把手電筒,和薛易欣徒步上山。
這山非常陡峭,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山頂,薛易欣不習慣夜間走山路,才沒走多遠,就差點跌倒。
時浩東便拉著她的手,在前面開路,遇到有泥坑的地方便出聲提醒,石頭攔路則一腳踢開,有荊棘則將荊棘踏平,為薛易欣掃平了道路。
這些事情看似是小事,但薛易欣看在眼裡,還是有些感動,眉梢間盡是喜色,直想就是隻和他走這一段路,也不枉了。
上了山嶺,時浩東遠遠看見前方樹林中有燈光射來,當下手指燈光所在處,說道:“應該是那兒了。”
薛易欣“嗯”了一聲,跟隨時浩東往那片樹林走去,才走得幾步,忽又說道:“時浩東,能不能慢點?”
上了山嶺之後,道路平坦了許多,時浩東便回頭問道:“怎麼?還是走不習慣嗎?”
薛易欣低頭道:“不是,我只是想和你多走一會兒,到了人家,就不能和你單獨相處了。”
時浩東笑道:“傻丫頭,咱們以後要是結婚了,還不能經常在一起?”
“我們能結婚麼?”薛易欣有些疑惑,但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