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一會兒,距離那樹林只有百米左右了,那些燈光越來越清晰,二人看清楚了,那樹林裡原是一個村落,現在點著燈的大致有二三十家,都是那種老掉牙的白熾燈。
正要繼續往前走,忽然,“汪汪汪”地狗吠聲傳來,跟著一條約有小牛犢子大的黑色狼狗疾奔出來,如不是二人手中有手電筒照亮一定無法看到。
薛易欣雖然是女警,可是見到這狼狗也不禁嚇得縮在了時浩東背後。
時浩東現在的力氣遠勝從前,這狼狗雖然大,可也不放在眼裡,自信只要一腳便能將它射飛出去,當下說道:“你躲在我背後,跟我走。”
薛易欣道:“哦!”隨即緊緊抓著時浩東後背上的衣服,已一般女子並無多大區別。
時浩東緩緩往前走,那狼狗目露兇光,越叫越大,似要撲上來了。
時浩東向來是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不願受制於人,當下便想跳上去一腳射死這死狗。
募地裡,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黑虎,回來!”
那狼狗吼叫一聲,搖頭擺尾地跑了回去。
跟著一個佝僂的影子走了出來,再加上之前蒼老的聲音,時浩東雖然因為視野過黑,沒有看到對方的相貌,但也據此推斷出對方是一個老者,又因為時隔幾年沒見過宋賢,已記不清宋賢的聲音,便有些懷疑對方就是宋賢。
老者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啊,怎麼大晚上的來這兒。”
時浩東用電筒晃了晃老者前方的地面。老者年紀很大,直接照人身上很不禮貌,這樣晃了一眼,已是看清了對方容貌,並不是宋賢。當下說道:“老人家,我們來你們村裡是來找人。我們不是壞人,這位是市警察局的警察。”說著拉了薛易欣出來。
誰知老者一聽警察,反而有些慌亂,說道:“警察?警官,是不是我們村裡有人犯事了?”
薛易欣上前說道:“不是的,老人家,我們來這兒是來找一位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請他幫忙。”
老者看了看二人,見薛易欣穿著一身警察制服,時浩東一身比較體面,說道:“看你們兩位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怎麼會到我們這種窮村子裡找人幫忙,你們要找的朋友是誰?”
時浩東不知宋賢的化名,便說道:“易欣,你跟老人家說說。”
薛易欣說道:“我們那位朋友名字叫曹豐,是二十年前搬移到這兒的。”
老者道:“哦!是曹豐啊,那可真不巧了,他出遠門去了,還沒回來。”
時浩東和薛易欣相視一眼,時浩東隨即說道:“那老人家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老者搖頭道:“他這個人孤僻得很,平常很少和人來往,沒人知道。”
時浩東又道:“那能不能麻煩老人家給我們指一下路,他家在哪兒,我們過幾天好來找他。”
老者非常熱心,當下答應了下來,帶著二人進了村子。
二人順著村子裡的泥巴路走了一會兒,到了一個竹林邊上,老者指了指竹林邊上的一棟有些年頭的瓦房,說道:“曹豐就住在那兒,說起來他也怪可憐的,唯一相依為命的侄子在幾年死了,從那以後就是一個人居住。”
時浩東和薛易欣謝過老者,順著通往瓦房的小路岔了下去,走了約十多米,便到了瓦房外面。
這房子十分破舊,左邊房子只幾根木條胡亂釘上,隱隱有畜生的屎尿臭味從那邊傳來,顯然是牲口圈。居中堂屋的門破了一個大洞,門上上了一把鐵鎖,顯然確實出門了。
時浩東回頭說道:“宋賢可能真的不在,我們是繼續在這兒等,還是改天再來?”
話說完,忽聽“撲哧撲哧”地聲音傳來,時浩東農村出身,知道是馬打噴嚏,又說道:“他喂得有牲口,斷然不會不管這些牲口,咱們去看看圈裡的草料,就可以推斷出他什麼時候回來。”
薛易欣笑道:“你倒是懂很多。”
時浩東笑道:“這些是常識,也不算懂很多。”隨即拿著電筒走到左邊房子外的屋簷下,往裡照去,在馬圈裡照了一遍,見圈裡並沒有馬料,當下回頭說道:“裡面沒有馬料,他最遲明天就會回來。”本想說就在這兒等,看薛易欣縮了縮身子,便改口說道:“咱們明天再來吧。”
薛易欣道:“好。”
時浩東隨即轉身走到她身邊,脫下外衣給她披上。
薛易欣看了時浩東一眼,說道:“謝謝。”
時浩東隨即拉著她的小手,從新返回上面的大路,沿著原路折返,在走到剛才遇見那狼狗的地方時,那狼狗又狂吠了起來,被那老者喝止了。
二人走出村子,到了嶺口,薛易欣看了看滿天的星光,忽生一種戀戀不捨的心情,說道:“時浩東,我們可不可以不回去了。”
時浩東道:“怎麼?”
薛易欣道:“咱們就在這山上看星星不是更好?”
時浩東心下暗笑,看來女人都是喜歡浪漫的動物啊,就連薛易欣也不能例外,想到自己陪她的時間很少,便答應道:“好,我去找些柴給你生火。”隨即在附近的山上拾了兩捆乾柴,與薛易欣在右邊山頭上一塊乾淨的大石板坐了。
篝火升起來,那火光映得薛易欣的臉紅彤彤的,格外迷人,時浩東忍不住把她摟了過來,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薛易欣抬頭和時浩東一陣熱吻後,摟著時浩東的腰,將頭埋在時浩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