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聽到那小弟的話,心底立時一緊,杜青才剛剛打電話過來,便有人到羅浩然的場子裡找羅浩然,顯然和杜青有必然聯絡,看來莊安俊要動手了!
和山羊互視一眼,隨即回頭對向語晨道:“語晨,你先回烏蒙山去,我和山羊去看看。”
向語晨知道時浩東要去辦正事,便“哦”了一聲答應下來,隨即說道:“你開車子去,我打一張計程車回去就行了。”
時浩東回頭對山羊道:“山羊你派一個人開車送大小姐回去。”
山羊答應一聲,隨即對他的一個親信小弟吩咐下去,那個小弟當下就跑到殯儀館外面路邊,開了一輛標緻過來。
向語晨叮囑時浩東讓時浩東小心一點,就上了那輛標緻車。
時浩東待向語晨離開後,旋即和山羊上了法拉利,開著車子領著一群人往出事的場子趕。
那個場子距離這兒不遠,是一家建在地下室中的桌球室,時浩東沒用幾分鐘就趕到了桌球室外面。
“東哥,羊哥!”
地下室入口周圍站滿了一個個東幫小弟,這些小弟一見時浩東和山羊下車便紛紛打招呼。
時浩東點了一下頭,一邊往地下室入口處走,一邊問道:“那些人呢?”
一個小弟說道:“回東哥的話,那些人已經走了。”
時浩東忽地煞住腳步,望向那個小弟,說道:“走了?你們怎麼會放他們走了?”說話的語氣有些嚴厲,隱隱透露著一股威嚴。
那個小弟嚇得低下了頭,說道:“這個桌球室原本只有五個人在裡面看場子,對方有二十多人,我們根本攔不住。其他人都是剛剛才趕到的。”
時浩東臉色稍緩,說道:“那他們有沒有說是什麼人?為了什麼要見然哥?”
那小弟答道:“不知道,他們一到桌球室裡就說要見然哥,其他什麼都沒說。他們都是開面包車來的,有一個大漢還穿著一件風衣,走進桌球室後,眼神四下裡打量,有些不對勁,可能有所圖謀。”
時浩東嗯了一聲,說道:“先帶我進去看看。”
那個小弟當即在前面引路,時浩東跟上後,山羊等人隨即跟上,大約有五十來人,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地走進了桌球室。
這時桌球室裡的客人已經被驅散了,桌球室裡面沒什麼客人,時浩東掃了一眼,見裡面比較空曠,整齊地排列著一張張球桌,初步估計不下二三十張,規模也算不小。
“東哥,這裡還有一些vip房間,你要不要看看。”山羊解釋道。
時浩東點了一下頭,山羊隨即吩咐先前引路的那個小弟帶路,時浩東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把那幫人來時的詳細情形說一下。”
那小弟答應一聲,一邊走一邊說道:“剛才那幫人一進桌球室,便問誰是這兒的負責人,我當即就答應了一聲,問他們什麼事,他們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要和然哥談話。我見他們腰間鼓鼓的,覺得不對勁,先請他們到了一間vip房間,然後藉口說打電話,出來讓一個人去給羊哥報信,又讓人傳喚附近的兄弟,之後返回vip房間。我進房間後,那幫人就說要走,我跟他們說,然哥馬上就到了,讓他們稍等,他們說還有事情,改天再來,我還要再勸,當下就有一個人拔刀威脅我,我只得讓他們離開。”
時浩東疑惑道:“你是說他們進來後,什麼事也沒幹就走了?”
那小弟道:“是啊,我也正奇怪呢。喏,就是這間包間。”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一個包間外,那小弟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包間。
時浩東覺得有些蹊蹺,對那個小弟說道:“你開啟門,我進去看看。”
那個小弟答應一聲,掏出一張房卡,開啟房間,推開了門。
時浩東走進包間,只見包間比較寬大,居中處放了一張球桌,四面都是沙發,當即四處檢視了一下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忽又想起時攀被西瓜和野狼栽贓嫁禍一事,回頭對那個小弟道:“你把這些沙發都翻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那個小弟道:“是,東哥。”旋即揮手招呼七八個小弟進來,七手八腳地翻起了沙發,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包間裡的四張條形沙發均被翻轉來,那七八個人仔細查探了一番,紛紛向時浩東回報:“東哥,什麼都沒有。”
時浩東暗忖,這兒什麼都沒有,莫非那些人只是來虛張聲勢,隨口問道:“那些人期間可有離開過這間包間?”
那個小弟想了想,說道:“那個穿風衣的大漢曾經去過一趟廁所,其他的都沒有了。”
時浩東沉吟道:“那個穿風衣的大漢去過廁所?”抬頭對那個小弟道:“你帶人去廁所檢查一下,水箱、紙簍務必檢查清楚。”
那個小弟道:“是,東哥。”隨即又招呼進來的七八個小弟道:“都跟我來。”帶著一干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