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八隨即看向時浩東,見時浩東臉上腫了一塊,他還不知道時浩東和夏釗在向家別墅外面打架的事情,便問道:“你臉上怎麼回事?”
時浩東摸了摸臉,笑著說道:“剛剛和語晨在山裡遊玩的時候,突然間一隻瘋狗跳出來亂咬亂吠,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向八對這附近了如指掌,可沒聽說過這附近有瘋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肯定是和夏釗打了一架,笑道:“待會兒我讓下人給你敷一下臉,這附近哪裡有什麼瘋狗?”隨即嘆了一口氣,說道:“小釗的父親對我有救命之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他一點。”
時浩東點頭說道:“好,八爺,我答應你,以後如果夏釗不找我麻煩的話,我也不找他尋仇。”
向八很瞭解夏釗的脾氣,知道這多半不可能,無奈地說道:“這樣吧,你答應我,以後無論他怎麼得罪你,你都饒他一條小命。”
時浩東對這話卻不同意,若是這樣的話,夏釗豈不拿了一面免死金牌?那可不行,而且以夏釗的對自己的嫉妒,以後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本想一口拒絕,但見向八垂老之態,一時心軟,答應道:“好吧,我答應你八爺。”
向八聽時浩東這麼說,臉上流露出欣慰之色,隨即看著時浩東,正要詢問時浩東考慮得怎麼樣,就聽“篤篤”地幾聲敲門聲,當即按下話頭,對門口吩咐道:“進來!”
一個彪形大漢推門而進,對向八和時浩東分別行了一禮,說道:“八爺,有位許小姐在外面要見東哥。”
向八眉頭皺了起來,他先前在書房內聽到時浩東和向語晨的談話,因此猜到時浩東多半是答應了,沒想到許晴這個時候找來,只怕會生出什麼變故,不過他心胸素來豁達,不願強人所難,隨即哈哈一笑,說道:“這個許小姐看來還真是捨不得你,都追到烏蒙山來了,如果許遠山也和她一樣有眼光的話,只怕還勸不動你。”
時浩東知道向八話中的意思,除了取笑自己之外,也有點明許遠山對自己看法的意思在裡面,讓自己清楚到底該怎麼抉擇。心中只感到為難,平心而論,向語晨和許晴兩人,自己誰都想娶,誰都捨不得,可是在這個國家,哪有娶兩個妻子的可能?
若從雙方對自己事業的幫助來說,兩個人可說得上半斤八兩,一個是商業霸主許遠山的女兒,一個則是黑道梟雄向八的女兒,自己無論娶哪一個,都會如虎添翼。
而從許遠山和向八兩者對自己的態度來說,又以向八對自己最好。
可是不論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他還是放不下那個經常以一紙賣身契要挾自己的許晴。
這並不是因為那三千萬的鉅額債務的問題,向八既能毫不猶豫許下五千萬,那麼再拿出三千萬給自己和許晴了斷的話,當沒有什麼難度,讓他真正放心不下的是許晴。
他忽然之間又想起自己手膀上的那個米奇老鼠的紋身,抹得去麼?
“你先去見她吧,咱們待會兒再談。”向八見時浩東猶豫,不想逼時浩東逼得太緊,而且也對時浩東很有信心,時浩東是聰明人,一定會明白怎麼選擇,當即說道。
其實向八的眼光比時浩東更遠一點,他知道許遠山打壓時浩東的根本原因便在許晴身上,而時浩東只要答應了他的三個條件,做了他向八的女婿,自然不可能再娶許晴,許遠山也就沒有必要再打壓時浩東,而出於利益考量,多半還是會和時浩東合作。
而時浩東現下雖然沒有看到這一點,以他的機智早晚會想通,到時還是會回到東幫這邊來。
時浩東感激地看向向八,說道:“八爺,謝謝您的體諒。”
向八微笑著揮了揮手,說道:“你去吧,幫我問候許小姐。”看著時浩東走出書房,隨即拿起桌上的電話,讓羅浩然到書房來一趟。
向八當年初當幫主之時就嘗過內亂之苦,因此也不是全無防備,在時浩東走後,他並沒有讓羅浩然離開,而是讓羅浩然留下來隨時待命,只待時浩東一答應,就即刻張羅幫主任命儀式。
他之所以選擇羅浩然也是有原因的,羅浩然和杜青是東幫的兩大門神之一,更是東幫第一打手,可以說除了向八本人和夏釗這個極有可能問鼎幫主的人外,就屬他人望最高,而以夏釗和時浩東的矛盾,自然不可能出面支援時浩東。
他吩咐完羅浩然,便坐倒在椅子上,點著了剛才放在書桌上,還沒有被時浩東拿走的雪茄。
“咳咳!”
吸了一口,又忍不住咳嗽幾聲,隨即看了看雪茄,苦笑一聲,又繼續抽了起來。
時浩東走出向八書房,到了一樓大廳,就見向語晨站在大廳門口,連忙走上去,說道:“你怎麼在這?”
向語晨看了時浩東一眼,說道:“你是不是要出去見許小姐?”
時浩東登時語塞,囁嚅道:“語晨,我3f3f3f3f3f3f我3f3f3f3f3f3f”連說了好幾個“我”字,下面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實在不知該怎麼向向語晨解釋才好。
向語晨忽地一笑,說道:“你去吧,時浩東,我等你。”
時浩東聽到她的話,更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說道:“好,我很快回來。”疾步走出了門,往向家別墅的大鐵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