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語晨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只覺心煩氣躁,忍不住大聲嬌喝道:“你們是不是要打?要不要我去叫我爸出來給你們當裁判?”
時浩東聽到八爺,怒火也熄了下來,這個時候八爺身染重病,如果讓八爺知道了定會氣得不輕,當即強壓怒火,退到一邊。
夏釗知道了向八要傳位給時浩東的意思,但他並沒有放棄,只要向八一天未正式將幫主位置傳給時浩東,那就代表他還有機會,也就不想在向八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是冷哼一聲退到一邊。
向語晨見二人冷靜下來,臉色稍緩,對夏釗說道:“釗哥,我爸睡了沒有?我和時浩東有話想跟他說。”
夏釗心中一緊,二人出去之後回來就有話對向八說,莫非時浩東要答應向八的三個條件了?
想到這兒,先前猜測二人會不會發生關係的猜疑陡地竄上心頭來,一雙眼睛直往向語晨和時浩東身上打量,沒想到他這一看,還真看出了一點端倪,先是發現向語晨的裙子皺巴巴的,裙角有一處破損,越發覺得像那麼回事了。
再看向時浩東,見時浩東身上雪白的襯衣破了一角,還隱隱有血跡,登時認定二人發生了關係,剛剛強忍下去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跳起來就是一腳往時浩東踢去,口中爆喝道:“時浩東,你他麼的有種,我夏釗不殺你不為人!”
時浩東完全沒料到夏釗會突然發難,措手不及下便被踢了一腳,夏釗這一腳含怒而發,力道自也不小,他只覺胸口一陣翻湧,身子失去重心便要往後摔倒,當即連退數步方才站穩。
才一站穩,就要上去扭打夏釗,卻見向語晨去拉夏釗。
夏釗以為向語晨和時浩東發生關係,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向語晨上前去拉他,無疑是火上澆油。他氣憤之下,一把將向語晨推開,往時浩東衝來。
向語晨本來就嬌弱,哪經得起夏釗這一推,當即摔倒在地。
時浩東見到這一幕,勃然大怒,手指夏釗,厲喝道:“夏釗,你他麼的敢推她?”
夏釗這時已經奔到時浩東面前,一拳往時浩東擊去,口中罵道:“老子推她又怎麼樣?你他麼的心疼了?”
時浩東眼見夏釗一拳擊來,冷哼一聲,一拳對著夏釗的拳頭砸去。
這一下二人都卯足了勁要幹倒對方,這一拳幾乎是集全身力氣而發。
“砰!”
拳拳相碰,夏釗終究沒有時浩東拳頭硬,身勢一頓,齜了一下牙,隨即又往時浩東撲去。
時浩東見想著撲來,揮拳迎了上去。
不料夏釗以為向語晨和時浩東發生了關係,激發了血氣,一上來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生猛得很,攻勢迅疾,一拳接一拳,一腳接一腳,不給時浩東喘息的時間,一時之間竟把時浩東逼得手忙腳亂。
這時向語晨從地上爬起來,見到二人打起架來,急得大叫:“別打了!你們兩個別打了!”
但二人均已動了真火,哪會聽她的話?別說夏釗以為向語晨和時浩東發生關係了,就是時浩東也絕不會饒過夏釗。夏釗此前在時浩東初到沙尖子區時,就指使傻波與時浩東為難,時浩東一直記在心底。時浩東向來恩怨分明,早就想報這仇了,今天又見夏釗敢推倒向語晨,哪裡還能忍得下去?
而且這次是夏釗先動的手,即便是向八在現場,也是非打回來不可的。
此時向語晨的話落在時浩東耳裡,非但沒取到效果,反而令他想起夏釗喜歡向語晨的事情來,更是怒不可遏。
“草!”
時浩東怒喝一聲,拼著臉上挨夏釗一拳,欺身上前,雙手勾住夏釗的脖子,猛地一下撞頭,只將夏釗撞得搖頭晃腦,頭昏眼花,跟著左手拎著夏釗的衣領,右手握拳,對準夏釗的小腹就是幾拳。
向語晨見時浩東右拳,一拳一拳擊在夏釗小腹上,怕夏釗被時浩東打死,急得花容失色,連聲叫道:“時浩東,你快住手,別打了,再打會打死他的!”見時浩東絲毫不為所動,便要上去拉時浩東。
正在這時,時浩東左手放開夏釗,飛起一腳踢在夏釗的胸口上,將夏釗踢得倒飛出去。
時浩東兀自不肯罷休,又幾步趕上,狠狠跺了一腳,喝道:“就憑你也想跟老子單挑?”
夏釗被時浩東這一頓揍可傷得不輕,眼神渙散,但眼中的恨意仍然不減半分。他看著時浩東,狠狠地道:“時浩東,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時浩東聽他這話,登時動了殺機,留著這***,早晚會給自己造成威脅,斜睨傲視夏釗,冷笑道:“是麼?只怕你沒機會了。”說著伸手掏出牛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