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在聽薛振海說完事件的發展後,暗自僥倖,今天的事情處理得還真是有些莽撞了,自己明明在趕往學子路的途中就已經看見了現場的畫面,竟然大意到殺人不注意消滅證據,差點惹下了彌天大禍。
隨即暗暗謹慎,以後絕不能粗心大意,致使類似的事件發生,當即謝道:“薛副局長,這次真要謝謝你了,若不是你的提醒,只怕我也只有到牢裡去過下半輩子了。”
“小東,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客套話麼?說起來,我還要謝你呢,管江南管副市長剛才打電話來給我,約我晚上一起吃飯,若不是你,我還搭不上他的關係。”
“管副市長知道雜毛被殺的訊息了麼?”
“是啊,他先前在電話中還說,還是我有眼光,一開始就選對了人。”
時浩東謙虛了幾句,說道:“這次沙尖子區警察局局長的位置應該能確定下來了吧。”
“這,這也不一定,這次你們當街砍人的事件使得各方將注意力集中在沙尖子區,陳市長在已經作出指示,沙尖子區如今已經是我們華興市重點開發地區,沙尖子區警察局局長的人選必須慎重選擇,以保證沙尖子區的安定。所以在選擇沙尖子區警察局局長的人選問題上就不能像以前那麼容易了。”
時浩東本想捧薛易欣當沙尖子區警察局局長,一來可以保證以後行事方便,二也有和薛振海加深關係的想法,聞言便知這事說起來容易,實際操作起來還有難度,畢竟管江南雖然站在了自己這一邊,但青山幫的影響力仍然不小,從博彩公司開幕式上邀請的嘉賓中,陳市長、封懷德副市長均在邀請之列就可見一斑,而青山幫志在賭場,也不會輕易放棄沙尖子區警察局局長這麼一個重要位置。
當即說道:“照這麼說,我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啊,不過這次的事情乾得很漂亮,雜毛一死,青山幫在沙尖子區的勢力勢必受到震動,消弱不少,你正好可以抓緊機會發展,爭取壓過他們,直到將他們趕出去。”
時浩東“嗯”了一聲,隨即想到自己在殺雜毛的時候,肖震等一干沙尖子區警察局的人員在現場,又即問道:“我殺雜毛的時候,肖震就在現場,他要是指認我的話,會不會有問題?”
“這件事你就放心吧,管副市長早有對策,蒐集了他和青山幫勾結的證據,馬上就可以逮捕他,因此他現在涉嫌和青山幫勾結,要指認你殺青山幫的人,說的話沒人會相信,而這次沙尖子區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個黑鍋必須要有人來扛,他背定了這個黑鍋。”
時浩東聽到薛振海這麼說,心中大定,這件事總算全無後顧之憂了,肖震既然已經被選定為背黑鍋的人,那就再沒有說話的權利。
又想肖震雖然沒什麼問題,可是難免其他小警員不會受到青山幫的收買,跳出來指認自己,略一沉吟,說道:“薛副局長,你看在肖震的問題上能不能再深入一點?”
“深入一點?”
時浩東緩緩說道:“敲山震虎。”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隨即傳來聲音:“你是說除掉肖震?”
時浩東嗯了一聲,卻不詳說,幹掉肖震,其他的小警員自然會識相的。
“這不是不行,但還要看肖震是交給我審問,還是徐元洪,如果徐元洪的話,就有些難辦了。”
時浩東想了想,說道:“我打電話給管副市長,看他怎麼說。”隨即和薛振海結束了通話,打了管江南的電話。
管江南這時已經收到雜毛被殺的訊息,一接聽電話就忙不迭地向時浩東表示感謝,時浩東客套一番後,扯到正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管江南,管江南感念時浩東殺雜毛幫他報了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下來,會向範局長打招呼,將審問肖震的資格交給薛振海。
時浩東和管江南通完電話後,時攀就走了進來,說道:“哥,你傷口迸裂了,我送你到醫院去檢查吧。”
時浩東本來就是在強撐,而到了現在,該安排的也安排得差不多了,當即點了點頭,和時攀出了沙皇夜總會,由時攀護送著到了醫院。
在醫院檢查了一遍傷勢,得知傷口已經復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現細菌感染的情況,可大可小,醫生建議,時浩東最好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待傷口完全癒合後,在出外走動。
時浩東想到雜毛已經幹掉,短期內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便同意了醫生的意見,但住院的事情要求醫院方面保密,絕對不能向外面透露半句。
在處理了傷口之後,又讓時攀回學苑小區打點一下被雜毛破壞的房子。
時攀走後沒多久,許晴就打電話來詢問時浩東的情況,在得知時浩東安然無恙之後,問明時浩東所在的醫院,趕到醫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