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眼見青山幫倉皇逃竄,心下輕吁了一口氣,正要打電話向管江南通報雜毛已經死了的訊息,忽然聽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當即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傳來薛振海的聲音:“小東,你是不是在學子路和青山幫的人火拼?”
聽到薛振海的話,時浩東感到有些莫名所以,在來之前自己在電視已經看到了兩方人馬對持的畫面,薛振海看到自己殺雜毛的畫面也不足為奇,怎麼薛振海說話卻好像不知道現場發生什麼事一樣呢?
想到這兒,心中陡地一緊,剛才的畫面若是在電視中播出了,自己親手殺雜毛的事情也暴露於公眾面前,如果徐元洪和青山幫借這個機會找自己麻煩,可無法爭辯。
口中說道:“是啊,薛副局長,有什麼問題麼?”
“你殺人了沒有?”
“雜毛剛剛被我殺了?”
“雜毛被你殺了!”頓了一頓,焦急的聲音傳過來:“快,你趕快搜尋華興電視臺的記者,把攝像機毀了,另外,你馬上帶人離開,範局長正親自帶隊趕往現場,莫讓他抓住。”
時浩東聽得滿頭霧水,但知道薛振海這麼說肯定有他的原因,當即答應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掃視四周,方才看到後面,就見肖震帶著一干警員站在自己後面,心中感覺不妙。
肖震冷笑一聲,說道:“時浩東,你剛才殺了人,請跟我走一趟吧。”隨即回頭對兩個警員道:“銬起來!”
那兩個警員答應一聲,紛紛掏出手銬,就要上前拷時浩東。
時浩東心中暗凜,這肖震只怕是得到徐元洪授意,打算拖住自己,等範偉帶人趕來。面上冷笑道:“肖警官,你這是要把事情做絕了?”說著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四處搜尋,想看華興電視臺記者的蹤影。
肖震道:“我也只是聽從上頭的指示辦事,沒辦法,還請你不要令我為難。”
時浩東譏笑道:“你的上頭是徐元洪?”
肖震點頭道:“沒錯,你既然明白的話,最好乖乖跟我走。”
時浩東正要說話,忽然看見一男一女從對面大樓走出來,男的那個肩上扛著一臺攝影機,心知這二人肯定就是華興電視臺派來採訪的了,想到薛振海的交代,便不想和肖震在這兒糾纏,口上說道:“好,我這就跟你們走。”
話一說完,忽地一拳往肖震面門砸去。
肖震沒想到時浩東毫無預兆地就動手,當即被一拳砸中鼻樑,往後直退一步,隨即捂住鼻子,手指時浩東道:“時浩東,你敢光天化日之下襲警?給我抓住他!”
先前掏出手銬的兩名警員上前一步,就要去拷時浩東。
時浩東斜睨二人,說道:“誰敢上前試試?”
那兩個警員剛才見到時浩東殺雜毛一幕,又見時浩東身後約有兩三百人,立時被震懾住,紛紛回頭看向肖震。
時浩東隨即說道:“我現在沒閒工夫和你們糾纏,別惹我。”隨即手指肖震身後遠處的兩個記者道:“時攀,給我去抓住那兩人,把他們的攝像機奪過來。”
時攀答應道:“是,哥!”回頭對周大志道:“大志,帶你的人跟我來。”隨即帶著周大志的人往對面趕去。
肖震一聽時浩東的話,就知道時浩東打算消滅證據,當即掏出配槍,喝道:“都別動,誰動我就開槍打誰!”
“他麼的,你敢開槍試試?你飛大爺在這兒,有種衝這兒打!”時飛大步上前,一手指著自己胸膛說道。
時飛這一發話,朱嘯天、釘子、陸寂舜等人紛紛響應,越過時浩東往肖震逼去。
肖震立時嚇得往後退,但口中兀自色厲內荏地叫道:“你們要幹什麼?要造反麼?”
眾人不答他的話,只是將肖震等一行人團團圍住,讓時攀和周大志帶人去追那兩個記者。
時攀和周大志當即帶人繞過人群,往對面衝去。時攀一邊跑,一邊手指那兩個記者大喝:“站住,給我站住!”
那兩個記者這時已經走到停在馬路邊的一輛轎車旁,正要上車,忽見一幫人衝過來,均是嚇得一慌。女記者反應比男記者更快一些,隨即反應過來,叫道:“快上車,千萬別讓他們抓住。”當先繞過車頭到了駕駛位那一面,開啟車門就要上車。那男記者驚醒過來,答應了一聲“哦”,然後就開啟後排車門鑽了進去。
那女記者雖然鎮定一些,但被這麼多人追,也自驚慌不已,上車之後,便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去開車,但驚慌之下一隻手顫抖不已,試了好幾次,方才把鑰匙塞進鑰匙孔。她一扭動鑰匙,車子便被打著了,當即去掛檔,打算開車逃逸。
便在這時,時攀等十多人已經圍了上來。時攀手指女記者,喝道:“下車,趕快給我下車!”
時攀說話的時候,周大志等爛田壩十二鷹已經分別湧到車子兩側,周大志開啟車門,擰著男記者的衣領,一把就把男記者扯了出來,隨即對身旁的幾人吩咐道:“上去把攝影機拿出來,再搜搜看有沒有其他備份的東西。”當下就有兩人鑽進車子,分別在車子裡搜尋起來。
時攀喝完後,幾大步繞到駕駛位旁,說道:“記者小姐,我不想為難你,還請下車吧。”
那女記者驚慌道:“你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