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時浩東和雜毛單挑的時候,正在和暢想集團董事長丁懷文商談博彩公司開幕式的莊安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當即向丁懷文告了一聲罪,走出丁懷文辦公室,接聽了電話。在聽到電話後,不禁震怒,厲聲道:“什麼!雜毛擅自行動,去殺時浩東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來通知我?”聽電話那頭說了一會兒話,臉色稍緩,說道:“雜毛一有訊息傳來,你馬上打電話通知我,就這樣。”
結束通話電話,在走道間踱了幾下腳步,隨即又拿起手機撥打徐元洪的電話。
學子路路口,時浩東已經向雜毛攻出了十多刀,這十多刀刀刀灌注全身力道,但還是沒能奈何雜毛,反而自己氣喘吁吁,呼吸粗重,傷口的疼痛越來越明顯,登時感到不妙,又想到自己這十多刀,看似一刀接一刀,間不容髮,實際上也曾因為傷口的制肘而出現過兩次空檔,可是雜毛並沒有即刻展開反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雜毛的意圖,雜毛竟是要讓自己消耗體力,然後伺機重傷自己。當下心念急轉,尋思怎麼對付雜毛。
雜毛在被時浩東攻擊下步步後退,但每退一步,必然看時浩東右腰的傷口一眼,只見得時浩東身上穿著的一件灰色休閒西裝貼近傷口的部位,先是出現一點紅點,之後越來越紅,到了現在,已經是鮮紅一大片,已知時浩東傷口迸裂,傷勢越來越重,再憑時浩東攻擊的步驟越來越慢,判斷出時浩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嘴角不禁掛起一絲冷冷的笑容。
此時,時攀在旁邊也發覺了不對勁,暗暗從身後一個小弟手中要過一把砍刀,緊握在手中,盯準二人之間的搏鬥,只待時浩東一出現危險,就上前幫忙。
便在這時,時浩東忽地大喝一聲,往前急衝,一刀由上往下砍去。
雜毛心中一聲冷笑,時浩東,你打算臨死一搏了麼?往旁邊急閃一步,避開時浩東這一刀,旋即爆喝一聲,雙手握刀,猛地橫斬過去。
“哥!”
時攀見得這一幕,驚叫出聲,提著刀就要衝上去,忽見時浩東往地上撲倒,竟爾險之又險地將雜毛這一刀避了開去,當下鬆了一口氣。
雜毛一刀將時浩東逼得撲倒在地,又起一刀,猛地砍下。
時浩東眼見雜毛一刀砍來,急忙往旁邊滾開,方才往旁邊滾開,就聽耳旁當地一聲響,抬眼看去,只見雜毛跨上一步,又是一刀劈來,只得又往旁邊滾開。
肖震這時已經和徐元洪通完電話,在遠處見到時浩東被雜毛逼得撲倒地上,靠著翻滾身體躲避雜毛的攻擊,狼狽之極,心情大爽,掏出一支菸,點著之後抽了起來。
時浩東在翻滾間只覺一道道涼氣從身旁劃過,擊在水泥路面上,噹噹噹,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響,精神緊繃,動作不敢絲毫怠慢,生怕一個疏忽,就會被雜毛砍到。
先前最後那一擊,他也是無可奈何,原本以為積蓄全部力量發動一擊,最少也能重傷雜毛,不想體力透支,傷後身體虛弱,威力有限得很,竟然讓雜毛從容避開。
又聽得當地一聲脆響,雜毛的開山刀擦著自己的耳朵,擊在水泥地面上,無數碎屑紛飛,竟然有幾粒碎屑濺射到自己眼中,眼睛立時刺痛起來,視線模糊,立時以空著的左手去揉眼睛。
“受死!”
雜毛眼見時浩東在這個時候竟然以手去揉眼睛,爆喝一聲,一刀猛然斬下。
時攀見雜毛一聲爆喝,雙手舉刀過頂,直直斬下,似有千斤之力,登時嚇得驚慌失色
時浩東聽到雜毛的喝聲,眼神迷濛間,見到一條人影壓來,心中一震,知道雜毛的攻擊又已襲來,本能地以右手舉刀去擋。
“鏘!”
虎口一震,手中砍刀竟然反震,撞擊在胸口上,一陣悶痛立時傳來。
卻是雜毛這一刀雖然將時浩東這一刀震盪回去,但也砍在時浩東的砍刀上,並沒有砍進時浩東的身體。
雜毛獰笑道:“時浩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雖然在說話,但手上動作絲毫不慢,又是一刀劈下。
事情發展到現在,時浩東處於絕對劣勢,已經瞭然無疑,時飛再也按耐不住,向時攀道:“哥,還不上去幫忙麼?”
時攀一咬牙,手中砍刀往雜毛一指,就要大聲下令開打,就在這時,忽見雜毛往前撲倒。
原來時浩東在時飛說話之際,在躲閃之間,見雜毛得意忘形,以腳去勾雜毛的腳,將雜毛絆得失去重心往前撲倒。
眼見雜毛摔倒,心知機不可失,立時強打精神,翻身爬起來,雙手握住手中砍刀,猛地往正要爬起來的雜毛橫斬過去。
雜毛眼見時浩東一刀砍來,舉刀去擋已經來不及,只得往地上撲倒,避開時浩東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