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呵呵一笑,對沮授說道“我來給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平原陶丘洪,乃當代名士,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城主說的哪裡話,性命攸關之事~當然要謹慎一些,再說~~陶先生說的也沒什麼錯,當初在下是眼瞎,投在了皇甫嵩帳下一心想著效力朝廷,誰曾想,我為大漢,而他人卻一心要我性命,不才,只得出走,不過也正有此事在前,沮授才對朝廷失去了信心,一心在太傅手下出力”。
“先生真高士,識時務者為俊傑,朝廷早就不堪重負,殘磚破瓦,苟且偷生,依我看,這天下早就完了,袁家身為八大家族之首,取而代之,未嘗不可啊~~~~~哈哈哈哈哈哈~~~~~~~”王芬得意萬分的笑道,早就把剛才懷疑的事,拋在腦後了。
沮授嘆了口氣,轉而又整了整神色問道“不知另外三位先生姓甚名誰?能與城主並列想坐,想必定非凡人”。
王芬哈哈一笑,指著旁邊之人說道“此乃沛國周旌,乃我莫逆之交,此番我被迫害,全靠我這兄弟周旋才保得性命,我情同手足”。
說罷又指了一下剛才驗金牌之人笑道“這位是前任太尉陳蕃之子,姓陳名逸,陳太尉因迫害致死,陳逸兄弟特來投奔於我,也算是與我有緣了”。
沮授一聽,心生敬意道“原來是陳太尉的公子,失敬失敬,朝廷昏暗無能,奸人迫害忠良,真是世道黑暗啊”。
“哼~~~什麼朝廷,在我眼裡已經豬狗不如了,我全家被逼害之時,根本無人出頭,這樣的朝廷還有何可依賴,陳某立志要推翻大漢腐政,重立政權”陳逸冷哼一聲張口叫道,全家慘死,已經使他心冷如石了,就算投身於賊也在錯不辭。
沮授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對於此事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自作孽不可活,現在的大漢朝廷就是在自作自受,看來遲早要被推翻的。
王芬不管他人如何感慨,又笑著介紹最後一個道“沮授先生肯定聽說過此人,這位就是身負盛名的方士,襄楷襄真人,早年與我相識,此次特來相助”。
沮授心神大震,要說剛才幾人只是有些名氣,沮授也算聽說過一二,可這位襄真人卻不一樣,其盛名之大,絲毫不比八大家族差多少,就算當世七門也不遑多讓,其名聲之隆,冠絕宇內。
只見襄楷微閉著雙眼,在一旁一個字都不說,好像老僧入定一般,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好像融入了整個大廳之內,要不是王芬介紹了一下,恐怕沮授都不曾發現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這一驚非同小可,沮授萬沒有料到,曲陽之內有這樣的人存在,此等人物,恐怕就是太傅袁隗也要敬重幾分,為何會在王芬這裡委曲求全呢?
因為太過震驚,沮授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場面頓時有些清冷,身在一旁的白蒼見狀,心知眾人可能各懷心事,如此下去恐怕對自己不利。
別說患了亡魂之症,就算沒有,對於這個什麼襄真人,他也從來沒聽過,所以也就沒有沮授這般震驚,此時整了整神色插話道“此番我與公與先生來此求見城主,為的就是行太傅之計,城主可早作安排,城外自有人接應”。
“嗯~~~嗯嗯~~~額~~~這我曉得,不知這位小將如何稱呼?也是袁家的府將嗎?還是袁家公子?”王芬不好斷定,出言問道。
沮授被白蒼一言驚醒,連忙整理了一下神色回道“此人乃是太傅帳下十二黑騎衛之一,名叫胡凡,因為年齡最小,所以此次跟我出來長長見識,這也是太傅的意思”。
“哦~~~原來是十二黑騎衛中之人,我說怎麼如此英武不凡,我聽說太傅帳下十二黑騎衛個個武功高強,今日一見,果然不虛”王芬感嘆的說道,見到白蒼,王芬終於知道袁家的勢力到底有多深了,就連區區一個侍衛都如此了得,其實他又哪裡瞭解內情。
王芬正感慨間,一旁的襄楷微閉的雙目中忽然精光一閃,心中動了動又平息了下去,如此短短的一瞬間,聽中無人察覺,但是白蒼卻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像是一瞬間鎖定了自己,不由得背生寒意,卻不知為何。
沮授剛想和襄楷打兩句招呼,如此傳說中的人物,他也是平生僅見,但是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進來一名軍士,叫道“啟稟城主,城外有人來投,說是之前被俘虜的兵士,此番特意被放回來,以表誠意”。
“以表誠意?這個皇甫嵩還真是會弄點出格的玩意,難道他以為就憑著幾個俘虜,我就開城投降了?他不是傻了吧~~~~~”王芬不屑的說道。
“反正咱們也和袁家聯絡上了,還在乎那幾個俘虜,我看叫他們自生自滅好了,萬一是皇甫老鬼的計策,生出變故就不好了”周旌提議道。
眾人紛紛稱是,王芬也點頭說道“沒錯,這等小伎倆騙得過誰,給我亂箭射退他們,也叫城外的袁家接應之人看看咱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