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書?什麼書?”為首的將官奇疑的問道,此乃非常時期,突然冒出兩人說是投書,難道是勸降書不成?
“是什麼書~~~見了城主自會分辨,豈是你這小小巡查使可以知曉的,要是擔誤了大事,你吃罪得起嗎?”沮授見事已至此,心中無奈,也只得硬著頭皮帶上白蒼這個惹事精了,立刻一整神色,微怒叫道。
巡視的將官,見沮授突然換了副神貌,心中更加驚疑不定,這個儒士看上去就不像一般人,身邊這個一身白衣的少年也瀟灑英武。
“嗯~~~~既然如此,你二人跟我回城,見過城主再說”巡將略一點頭,一揮手命人前後跟隨,以防不測,押著沮授白蒼二人朝曲陽城趕去。
沮授不經意的瞟了白蒼一眼,只見他神色如常,面帶微笑的跟在自己旁邊,絲毫看不出有何擔心之色,不禁嘆息一聲心道“此子氣度洪厚,心志堅定,我果然沒看錯人,希望此次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一邊想著,一邊跟隨著朝城中走去。
而此時的白蒼大營之中,卻已經混亂一團,“什麼~~~~~竟然把人跟丟了,你是幹什麼吃的?來人啊,給我把他拉下去,打一百軍杖~~~~~”。
高順怒火沖天,眉毛倒豎,一臉的震怒之色,指著面前身高馬大的毛大個子狂吼道。
“打就打唄,誰叫俺不小心把寨主弄沒了的,俺甘心受罰~~~~”毛大個子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帳外忽然進來兩人,見此情景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攔道“且慢,一百軍杖豈是說打就打的,就算身負內功的高手,也能被仗死,更別說普通人了,高將軍稍安勿躁,且說說到底為何?”。
說話之人正是公孫度的監軍加軍師華歆華子魚,另一個人卻是塞外跟來的小童郝昭,此時的他不由得瞥了華歆一眼暗道“這毛大個子也能算普通人~~~~我看就是塞外的金旗勇士也比不上~~~~~”。
不過他想歸想,心中也好奇為何高順如此大怒,竟然要打毛大個子一百軍杖,這可真不是說著玩的,就是這般天生神力的勇士,恐怕也禁受不住,沒料到這次自己去請公孫家的人回來商議閥城之事,這麼短的時間就徒生變故。
‘哼~~~’高順怒哼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怒道“我家寨主不見了,此人身為寨主禁衛,竟然翫忽職守,我沒有當眾斬首就是好事了,子魚先生不要攔我,今日定要教訓教訓他”。
“俺就上了個茅房的工夫,寨主就不見了,俺哪知道他都不說一聲就走啊~~~”毛大個子又開始嘟囔。
眼看高順眉頭一皺,又要大怒,華歆連忙幫腔道“高將軍,不知此時距丁少失蹤有多久了?”。
“嗯~~~~快一個時辰了,唉~~~~如果我看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是跟沮授先生跑去曲陽了,真是不叫人省心啊~~~~~~”高順見華歆有意打岔,不如順坡下驢,放過毛大個子一馬,他當然知道白蒼要走,憑毛大個子根本攔不住。
華歆一聽高順之言微微一驚“曲陽~~~~~~此城中藏龍臥虎,不是平善之地啊,丁少為何要去冒這等風險?”。
高順給華歆解釋了一番,從出計到失蹤,以白蒼的個性,自己出的計策,總要親力親為,這種成就感不是別人能夠替代的。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就更怪不得毛護衛了,事到如今,咱們還是商量下一步對策要緊,不然丁少陷在城中就麻煩了”華歆點點頭,對於白蒼的性格,多少又有了一些瞭解,這樣的人通常很有主見,這也不失為一個優點,但往往會有些專斷獨行,一般人很難控制。
高順嘆了口氣問道“先生有何對策,不妨說出來聽聽,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總不能去叫皇甫將軍現在就攻城吧”。
“那是不行,不過此前咱們不是還有些俘虜嗎?我看現在正是可以用一用的時候,用計得當的話,潛進去一兩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高順眼睛一亮,又生出了希望,哈哈笑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事不宜遲,馬上行動,遲則生變”。
立刻下令,命人前去安鄉城中,把已經傷愈的,不願歸降俘虜押赴過來十幾個,其中摻雜了幾個已經投效到白蒼帳下的,黃巾軍本就是各地的農民組成,很多不同縣郡的,大多都不認識,只是自己周邊村鎮的抱團而已,現在俘虜當中多了幾個不認識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高順看了看面前的十幾個人,高聲說道“我家皇甫將軍正在勸降你們城主,現在就先放你們回去以示誠意”說罷一揮手,上來一隊軍士,押解這些人出了軍營,直奔曲陽城而去。
一旁的皇甫嵩看了看遠去的俘虜,沉聲問道“高將軍,你也太小看敵人了吧,幾個俘虜就能打動這幫賊人的心?我看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