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阿鎮上,張家驢場所在的位置,可是在鎮北的那塊半坡地上?”
隨著初定的點頭,邵年時心中的那個注意就更加明晰了幾分。
他低頭與初定囑咐到:“我們暫且繞過張家,請初管事的這幾日去將周圍所有散戶手中的驢皮購入到初家的藥庫之中。”
“銀錢由我在賬上存一個戶頭,你只管由會計那裡將這錢依照所求支取罷了。”
“只要庫房與張目相符,初管事的儘管大膽的做。”
“而我,明日裡還需要再見一個人,仍需要初管事的引薦。”
“只是這一次,可是要偷偷的面談,不用像是今日這般,大張旗鼓的與對方碰面了。”
呂老闆的面見,之所以弄得全鎮皆知,是為了他們初家與呂家的驢皮生意做的鋪墊。
旁人只會認為他這個外來的經理人,為了面子頻發昏招。
就算是膠場的生意一落千丈了,被呂大偉一激之下,還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將對方手中的膠全數的購回了。
這樣遮擋一下樂家的耳目,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暫時將其麻痺住了,也方便邵年時接下來的計劃不是?
在邵年時的注視之下,初管事跟著問到:“經理,你讓我約的是誰?”
“東阿鎮政府保安團的團長,郭德強。”
“人稱郭大炮,有奶就是孃的郭團長啊。”
聽到邵年時要見得人是他,初定的眼睛就睜得更大了。
“你,邵經理,你見他幹嘛啊!”
初定這話語裡有不解,疑惑,些許的嫌棄,可就是沒有普通老百姓對於一方軍閥的畏懼。
瞧著初管事的這種反應,邵年時就更加確認了他在來東阿時聽到的傳言,於是他笑道:“因為總要認認親戚吧?”
“別瞧著咱們這位郭團長的口碑不怎麼好,可是他卻對一人真心實意的好。”
“因為那個人,曾經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救了他一命。”
“而這個人就是咱們東阿膠場的初姓人,初管事的你是也啊。”
說完,還略帶愉挪的對著初定比出了一個佩服的大拇指,讚的那性格醇厚的初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嗨,這哪裡有外面人說的那麼妖邪。”
“我只是隨手為之,求得不過是一個做人的良心罷了。”
“那郭大炮,哦,郭團長原本是東阿下面村落裡的人。”
“家裡遭了瘟,死成了絕戶。”
“小不點兒的年紀就落了草,給原本二狼山的山匪往山上帶信兒,為自己討一口能活命的日子。”
“只是那小子命不太好,有一次下山的時候,就讓一條紅頸子的槽蛇給咬了一口。”
“這種蛇在山上常見,本也是沒啥毒性的蛇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