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仰頭大笑,笑聲朗朗。葉凌宇掙扎得越激烈,他心底的喜悅就越甚。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在實力面前,這些凡人算得了什麼?就算是這些被繼以希望的人,如今不也是在自己手上無力的掙扎嗎?
葉凌宇流火鋒芒斬下,而夏淵只是一股靈力湧出,牢牢鉗制住了刀刃。
流火鋒芒雖然銳利,但靈力卻能夠接住它。葉凌宇不過是玄階,更沒讓流火鋒芒認主,能夠催動的威力實在有限。
“外道魔紋!”葉凌宇低吼,金色紋路攀附全身。
面對這樣的敵人,他真沒把握能活著回去,他如今能做的,唯有搏命而已。
氣息在瞬間暴漲,一舉掙脫出夏淵的鉗制,狠狠一刀斬下。
夏淵只是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轉身猛地一腿踢在葉凌宇的腹部,空中像是有一陣颶風席捲開來。
“就該這樣,來呀!再掙扎給我看看!”夏淵面露猙獰,整個腳掌都陷入了葉凌宇肚子裡。
葉凌宇口中嘔出一口血,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地面。差距大到如今的地步,哪怕是外道魔紋也無法彌補。
此刻在眾人心中縈繞的唯有絕望,如果連葉凌宇三人都戰敗,還有誰能阻擋夏淵,如今無法阻止,他們以後豈能有活路。
夏淵已經宛若癲狂,徹底沉浸在力量帶來的喜悅當中。這才是無上之力,這才是他追求的東西,看看眼下的那群凡人,他們在自己面前除了顫抖還能做什麼?
“夏淵!”震天怒吼。
葉凌宇從地下飛衝而出,山巒翻到,虛空震碎,藍黑相間的長槍筆直丟擲,結合外道魔紋之威,這是他如今能施展的最大力量。
“看呀,就像神一樣對吧。”輕蔑的聲音響起,夏淵一手負於背後,臉上已經扭曲,伸手往前一抓,隨著一聲轟鳴,長槍頓時粉碎。
?的雷光還有火焰飄落,照亮那張笑到扭曲的臉。
也許他曾經是個穩重的人,但在感受到如此的力量之後,那顆沉穩的心也不再平靜。喜悅,虛榮,這就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這種感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烈。
能夠把人碾壓在地上的那種極致的力,這種感覺永遠是最美好的。
憑空輕輕一指,葉凌宇腹部頓時炸開血霧,多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空洞,然後像是隕石般從天上落下。
“公子!”人群裡,詩蝶聲淚俱下,想要衝上去,卻被幽蘭給死死拉住。
他們上去同樣沒用,即便他們人再多,在夏淵面前也毫無意義,這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人數能夠彌補的。
敗了,從葉凌宇三人落敗的那一刻,他們就註定無路可逃。
“夏……淵……”流火鋒芒支撐在地面,葉凌宇步履蹣跚地爬起來。
只是就算站起來,同樣也無法讓人看見一絲一毫的勝算。
“哦?還沒倒下。也罷,如你這樣的人,要是讓你這麼簡單死了,我也於心不忍。”夏淵笑著說,伸手取出一粒赤色的珠子,“你既然想掙扎,那就好好掙扎給我看看!”
安娜慌不迭地望去,失聲喊道:“那是……地脈珠!”
地脈珠怎麼會在他手上,那不是該在試煉之地的東西嗎?等等……地脈珠……地脈珠是一條地脈的根本,他如今拿出地脈珠,難不成是想……
“你知道他要幹什麼?”幽蘭回首。
“他是想要重現地脈!”安娜驚叫。
幽蘭面色驟變:“什麼!”
重現地脈是什麼意思她當然清楚,以地脈珠之力,讓整條地脈重新在地表出現。
如果只是單一的地脈珠當然不可能做到,如果只是單一的地脈珠,要重新孕育一條地脈,那也要千萬年。可是眼下,試煉之地就在白鳳國之下,那裡可是有現成的地脈。
夏淵如今是想用地脈珠之力,把下方的地脈中的力量重新匯入到地面。
一條地脈何其龐大,若是真的在地表重現,那大小足以覆蓋整個白鳳國。也許地脈的出現對武者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對武者以外的人,根本就是滅頂之災。
當地脈出現,整個白鳳國都會變為一片火海,數以千萬計的普通人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他想毀了白鳳國!”有人驚恐出聲。
以夏淵的殘暴,白鳳國對他根本無足輕重。
“混蛋!天下竟有這般窮兇極惡之徒!”一箇中年人指著天上叫罵。他穿著雍容華貴,提著一柄染血的黃金之劍,赫然便是白鳳國的國君。
“王,還請息怒。”旁邊有人上前安撫,“當務之急是儘快疏散人群。”
夏淵如今修為凌駕所有人,他們打不贏,如今能做的只有儘可能減少傷亡。白鳳國可以毀,但人絕不能都葬送於此。城毀了還可以再建,但人死了,那就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