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華採一眼,望著其架勢問道:“難不成她也要跟著咱們一起去鬼王城嗎?”
成如是點點頭,“據說她許久沒有去過鬼王城了,鬼王城城主又唸叨了她許久,便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去鬼王城之中瞧上一瞧。”
江漓漓一挑眉,只覺得若是華採同自己一道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給自己一些便利。雖然那鬼王城城中有陰使在那兒,可難保陰使那廝不會反水,記恨自己在陽世之中的所作所為,喊上一大幫子人將自己堵在牆角尋自己的晦氣的話還真是難辦。
強龍擰不過地頭蛇,如此而已。
便未在多說,眾人便緩緩上了這雲轎,依稀聽見六彩囑咐了華採幾句什麼東西,卻未曾在意。不多時,這雲轎緩緩上升,拉開窗簾一看,便見有五六隻頭上生著幽藍色火焰的馬駒拉著這雲轎一步一步走上了天,又見有一個相貌不算太過難看的轎伕手中拿著一根皮鞭驅使這五六匹馬兒,靜幽城中的景色便如流水一般朝後流逝而去,便曉得這雲轎已經在往前趕路了。
六彩果然是極為客氣,或許可以稱作是大氣。這雲轎之中不僅配了數位侍女,還有不少尋常難見的瓜果野蔬,據說這些都是靈物,吃下都是可以增進修為的好東西。
成如是一手拿著一塊瓜果啃著,忽而驚醒,“完了!”
“什麼完了?”囫圇子也是好吃的主兒,手中捧著一根極似香蕉的果子啃著,抬起頭望著成如是。
成如是一臉懊惱,“先前六彩娘娘說等我們來了靜幽城之中後請我們吃一頓鱗彩魚,可是咱們趕路匆忙,竟然將這件事兒忘在了腦後!你說虧不虧?”
“虧大了!”囫圇子同樣是一臉不痛快。
吳舟端著一杯陰釀品著,笑道:“你們虧什麼?按理來說我們幾人才是最虧的。你們好歹也嘗過那鱗彩魚的味道,我們可是連碰都沒碰過呢!”
此時有一位端著一壺茶水的侍女走上前來,聽見了吳舟的話,笑著回道:“大人不用懊惱,娘娘說昨日幾位大人來得匆忙,又去得匆忙,便未曾有時間為幾位大人設宴。便吩咐奴婢帶上了幾尾鱗彩魚上了這雲轎,等到晌午時候再為大人充作是一道膳食。對了,說到這裡,婢子還險些忘了,不曉得極為大人喜歡清蒸還是紅燒?”
“清蒸,必須清蒸!”成如是嚷嚷道:“上次未曾吃出多少這鱗彩魚的味道來,想必是因為沒有湯的緣故,這次一定要清蒸!!”
囫圇子在一旁點頭附和。
這侍女點點頭之後隨即離開了,吳舟倒是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轉頭衝著眾人道:“這算不算得上是受寵若驚?”
眾人還未曾說話,臨窗坐著的華採回道:“不算,鱗彩魚本就不算是什麼貴重東西,若是想要,我孃的後花園池子之中還養著一百多條。”
成如是有些悶悶不樂了,“既然你家有這麼鱗彩魚的話,當初為何要將我與囫圇子抓起來。”
“就是就是就是。。。。”囫圇子最先開始的話音極重,似乎對華採臉上萬年不變的冷色仍然是有些懼意,後面幾個字兒如倒吊一般飛快弱了下去,最後一個“就是”簡直可以形容為氣若游絲。
“規矩要有的,雖然我家鱗彩魚多的是,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要拿走送人的!”說到這裡華採更是微微眯上了眼睛,便寒意縱生,“更不用說養了幾十年都未曾出事的鱗彩魚竟然還被人偷吃了,不將你們抓起來,那我抓誰?”
蘇慕也笑著道:“不錯,規矩是要有的,偷吃人家東西總歸是不好!”
囫圇子連忙道:“是成如是這廝非要慫恿我去的!”
成如是啞然,得,說來說去矛頭就又指到自己身上來了,早曉得自己就不該提起鱗彩魚這檔子破事兒!
望著路上的景色,似乎是沒有多久的時間,就望見遠處坐落著一座氣勢恢宏的豪城,如刀兵鑿刻一般,一股濃濃的威嚴之氣便鋪面而來。
吳舟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驚疑,“難不成這就是鬼王城了嗎?被稱作是王城,果然是不同凡響!”
成如是此時躺在一個搖椅上回味著方才鱗彩魚的味道,聽到這話之後連忙拉開了窗簾,驚歎了一聲。
雲轎緩緩停在了這鬼王城面前,而望見這雲轎之後,原本站在城門口的眾多鬼修一鬨而散,露出了一大塊空地。那看守在城門周圍的陰兵鬼將更是連忙迎了上來,列成兩行,單膝跪下,又大開城門,齊聲道:“拜見大人!”
江漓漓緩緩下了轎子,望著眼前諸多陰兵鬼將組成了一條寬敞的大道,心中似乎是有些微動。成如是更是被這勢頭唬住了,一時之間不曉得自己該不該說話,該說何話?
只有華採面色不變,想必是見過了這種陣仗,已經是習以為常。
正往前走著,忽而就望見在從城門口走出來一個臉色病態蒼白的男子,身著黑色長衫,儒雅模樣,笑道:“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