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是腳步一頓,小心翼翼轉過頭來,“作甚?”
其餘幾人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轉頭望著這一幕。
華採冷笑道:“難不成你忘了還要教我讀書寫字的嗎?”
成如是愣了愣,道:“自然是不會忘,自然不會。”
六彩眉眼一動,看了華採數眼之中眼神之中泛起了異彩,隨後望向成如是的眼神便變得尤為古怪起來,只惹得成如是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華採已經轉身走了,成如是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轉頭看了一眼江漓漓。
江漓漓哪裡會理會他?只罵了一聲滾。
成如是又抬頭看了六彩一眼,這才硬著頭皮跟上了華採,心裡止不住抱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提這件事兒?
誒?完了!江漓漓明日就要去那鬼王城,豈不是自己會被這華採扣押在這兒?不成不成,今日回來還要同江漓漓說道說道。否則若是一直將自己扣押在這冥地之中,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旁人已經走得四散了,就只有江漓漓站在原地,六彩笑著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兒麼?”
江漓漓點點頭,沉聲道:“像你打聽一件事兒。”
六彩回道:“自然可以,可若是太過辛密的話,我可不一定曉不曉得。”
江漓漓嗯了一聲,問道:“你曉得趙嫻芝嗎?”
六彩黛眉輕蹙,搖搖頭,“未曾聽說過,是人名麼?”
“恩,是一個女孩兒。現在的話。。。是二十二歲的年紀,比我大五歲。”
六彩搖搖頭,“未曾聽說過,這女孩兒是誰?是你姐姐嗎?”
江漓漓沒回這個問題,又問道:“再同你打聽一件事兒,曉不曉得一人全身漆黑,一人全身雪白這兩個人?應當也是鬼修。在冥地。”
六彩臉色便凝重了下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江漓漓回道:“我只問你曉不曉得。”
六彩點點頭,“曉得是曉得,只不過這兩人的事兒我不能透漏,更何況我也只是曉得一星半點兒。”
江漓漓便不再問,轉身正欲離去之時六彩又道:“這事兒你或許可以問鬼王城城主大人,他見多識廣,所交的朋友都是冥地之中的大人物。我不便於說的事兒他盡數都能說,我不曉得的事情他也盡數都曉得。”
江漓漓轉過身來看了六彩一眼,沒說話,就又轉過身走了。
一夜無眠。
第二日清早練完刀江漓漓便挨個兒叫醒了眾人,想快快上路。鬼母與吳舟兩人還好,本就是不用睡覺的主兒,甚至吳舟還比江漓漓更早來到了院子裡邊。蘇慕自然也不用操心,一晚上的冥想就叫他容光煥發,根本就沒有半點倦意。就只有囫圇子迷迷糊糊地睡在樹上,被蘇慕叫醒來之後仍舊是躺在蘇慕的懷中打盹。
可尋了半天江漓漓仍舊是沒有尋到成如是的影子,原以為成如是隻怕又是在晚上偷偷出去闖禍了,心中火起不想去尋他,可到了那城主府前坪一個大院子中後卻發現成如是與華採兩人早早就在等待了。
成如是連忙跑了過來,略微埋怨:“你們幾人怎麼來的這麼晚?時間都耽擱不少了!”
沒回成如是的話,江漓漓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一晚上沒有見到你?今日還起這麼早,不像你的風格!”
成如是眼神飄忽,轉了話頭,“咱們還是快快上路吧,六彩娘娘給咱們準備了一個雲轎,就和先前咱們去圖獰城之時那轎子差不多,只不過這雲轎要比那轎子威武堂皇多了,連拉轎子的都是幾隻陰獸,氣派!”
成如是不想回答江漓漓便也懶得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