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飯吧你!”
兩人吃了一會兒,素素突然抬起頭衝著江漓漓喊,“喂,江狗,你不吃飯?”半響沒見著江漓漓回話,哼了一聲,“不吃算了!”
張九齡笑著說:“那小子失心瘋了,別理他!”
“我是今兒個做的飯菜多了些!”
“那你自己吃唄,又不是吃不完!”
“你可閉上你的嘴巴你!”
。。。
晚上素素趴在窗戶口看著還在機械般砍著木樁的江漓漓,撅了噘嘴。
張九齡正坐在院子裡邊吹風,瞧見這一幕揶揄道:“怎麼?心疼了?”
“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真將你那壇酒給扔了!”
張九齡眼睛一亮,“素素真是我的好孫女兒!快告訴我,我那壇酒放哪兒了?”
素素將張九齡新釘上的窗戶狠狠關緊,”自己找!“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輕一點兒,可別又弄壞了!”張九齡有些心疼,只是想起那一罈酒就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連忙跑進了屋子裡開始翻箱倒櫃。
彷彿是沒過多久,天上就已經掛上了星辰明月,只是院子裡邊還在傳來“噠噠噠”的聲音。
素素在床上左翻右滾,輾轉反側,忽然推開窗戶罵道:“江漓漓!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明天,趕緊就給我捲鋪蓋走人!”
第二天天又還是矇矇亮,裴長風又抱著貓領著乖乖走了過來,看了一看江漓漓,“喲,今兒個起得還真早!看你這滿身大汗,練了不短了吧!雖然說勤能補拙,笨鳥先飛,可是你也不能南轅北撤啊!你這個不行的,我得給張老頭說說去,這老頭太壞了!”
說著素素從房間裡邊走了出來,揉著眼睛哼了一聲。
“喲,素素妹子,今兒個起得真早!只是你這臉色怎麼不大好?嘿,竟然還生了黑眼圈!素素啊,不是哥哥說你,雖然我昨兒個確實是說過早睡早起身體好,可是你也不能一晚上不睡吧!這怎麼能行?還是說這張老頭兒的木板床太硬了?來來來,跟哥哥去睡,哦不是,去哥哥家裡睡,不是哥哥我吹啊,我家的床可是獨一家的,躺上去就跟躺在白雲上似的,來乖乖,你給素素妹子說說是不是啊!”
乖乖低著頭輕輕說了一句:“我可不曉得。“
裴長風一個人說的興起,卻突然發現除去乖乖之外就沒有哪個人給他回話,心裡不免就有些腹側,心想這院子裡邊的人整個兒都得了失心瘋吧!
張九齡一隻腳上穿著鞋子,一隻手上拎著一隻鞋子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哈欠,看著還在練刀的江漓漓,罵了一句這龜犢子!
磨磨蹭蹭準備了早飯,又讓裴長風給蹭去了一頓,張九齡又打了一個哈欠,看著江漓漓這個時候已然是麻木的臉,又罵了一句龜犢子!
轉眼到了下午,素素看著江漓漓有些擔心,“老張,他這是瘋了吧!”
張九齡滿不在乎,“瘋了才好!那句話怎麼說的?不成瘋不成活,別理他,什麼時候身體受不了了自然就倒了。”
“哦!”
吃完晚飯素素朝著江漓漓喂了一聲,“你今兒個不會又練一個晚上吧!”
江漓漓沒吭聲,或者說就根本沒有聽到。
素素翻了一個白眼,“你要真是又練一個晚上的話,我真會叫你捲鋪蓋走人的!”
張九齡手裡拿著一個酒杯走出來,摸著鬍鬚看著江漓漓也有些擔憂,”這龜犢子不會死在我院子裡吧,這可不大吉利!誒他奶奶的,老子還得給你買花圈,這筆買賣真他娘地虧!“
接下來又是一個晚上,素素恨不得操起刀直接將江漓漓砍死得了!
這天清晨,江漓漓眼神空洞,手裡提著的已經殘缺不堪的木刀高高舉過頭頂,一刀朝著面前的木樁人砍下去。
這一平凡至極的劈砍,竟然攪起了萬里的晨風化作刀意,又有早就消耗殆盡的戾氣化作了刀鋒!
這一刀揮下來,將面前的木樁,圍牆,天邊的雲氣盪出了一條刀痕!
江漓漓手裡的木刀終於化作了灰塵散盡,身體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張九齡赤著腳跑出門外,目瞪口呆,“他奶奶的,還真是不成瘋不成活啊!“突然看著自家的院落,又欲哭無淚,“你奶奶的!這筆買賣還真他孃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