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解釋道:“大師兄的名字就叫柴樂。”
夜幕中,天穹明月皎皎宛若姑娘的眉梢,院中的灣灣潭水滿是少年笑盈盈的嘴角,白久就那般隨意抓住歐陽落的手,卻像抓到了世間最美的溫玉一樣。
走著走著,歐陽落的面前忽然迎了一張人臉,霎時間滿臉通紅。她低著頭,輕輕推了推眼前的人,聲音若遊絲般;“你幹嘛?”
白久說道:“親一下。”
下一刻,滿懷香意,紅洇耳根,唇軟相迎。
喜歡的姑娘,便是這世間最好的味道和柔軟,怎麼嘗都不夠。
歐陽落一把將白久推開,羞怒道:“你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
白久笑著撓了撓頭,說道:“還是糖酥的味道。”
他看著她微笑道:“我是一把鏡子,不信的話你瞧瞧,我眼中有沒有你?”
她碎了他一嘴,不去瞧。
他打趣道:“我卻從你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你就是我的鏡子了,當然要帶回家去。
竹林之中,一位板著臉的年輕人不知何時走出,“把落落給我放開!”
白久愣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誰啊你?”
歐陽落呀了一聲,感緊從白久懷裡掙了出來,輕聲說道:“那是我哥。”
白久聞言悻悻然的搓了搓手。
“怎麼?你管天管地還管人家花前月下啊?”
不曾想遠處有人開口,說話針對的自然是那位板著臉的年輕人。
一抹花色出現在了夜色中,身穿花色衣衫的男子說完話後,那位板著臉的年輕人明顯挑了挑眉,並沒有絲毫難堪,反而笑問道:“幾年不見,覺得你能打過我了?”
花衣自然是花錦,也只有他敢頂著儒家聖人弟子的名號,大張旗鼓的穿一身不倫不類的花色。讀書人之儒雅在他身上全然沒有體現,倒像是一位經常遊走平康坊的公子哥。雖然如此,但他卻是當年整座永安城讀書最好的那一個。
當年竹山並未開山收取弟子,花錦是除了大二師兄外,唯一一個被文聖大人破例收為弟子的人。只因當年的文試武試他都是第一,文聖大人便在淇水河邊笑嘻嘻拍著他的肩,然後帶他上了山。
而那位板著臉的年輕人呢,自然比不上花錦這樣的奇遇,但並不說明他的實力就比花錦差些。青雲榜中他的位置比較特殊,不是第二就是第三,反正出不過前三也達不到第一。想來也是,除了這些天才二字已經滿足不了的天才們,誰能比的上那青雲榜第一位的變態呢。
歐陽家能夠在白家落寞後,躋身新的四大家族,歐陽平川便是他們比重最大的資本。那能入逍遙境的希望,放在這個世間能有幾位?
夜起雖深,但院內還有走動的學生。人都是這樣,平時走在路上一個名人或許注意不到,但一有熱鬧的事情將要冒頭,就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察覺。
到底都是讀書種子,不會像市井鄉民一樣吆喝吹口哨,但大都已經帶著盈盈笑意望向了這邊,熱鬧這種東西,凡是人都頂不住。
花錦用手指了指身後,說道:“找個亮堂點的地方?”
年輕人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出了城,小樹林外。”
花錦轉身就走,那名年輕人隨之而往。
白久趕緊往前一步拉了一下花錦,這個時候在不當這個和事佬,什麼時候才算是時候。他喊了年輕人一聲大哥,然後讓歐陽落陪著說說話,他自己則直接拽著花錦,向著遠處走去。
歐陽落開心的跑向自己許久不見的大哥。
白久拉著花錦仿若佔了便宜的小偷,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