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禮直接一腳踹開房門,屋內兩人差點沒給嚇個半死。
“大膽反賊,竟敢謀逆,今日本官便要將你拿下!”
宋禮藉著酒勁,拎著尚方寶劍,就要朝憐月刺去。
太祖皇帝時,宋禮便是燕王,如今陛下朱棣的門客,若沒有陛下,哪來今日的工部尚書。
燕王本無意起兵,誰知那黃子澄卻慫恿惠帝削藩,將彼時的燕王逼上絕路,可謂自討苦吃。
這王家餘孽,竟然稱陛下為狗皇帝,令人髮指!
“你不要過來啊!”
憐月從腰間摸出一柄匕首,慌亂間在空中亂舞著。
朱高煦一把奪過憐月手中的匕首,反手就是一個大筆兜,將憐月抽翻在地:“給你一個自盡的機會!”
意圖謀反,依大明律,那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自行了斷,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憐月捂著紅腫的臉龐,哭的梨花帶雨,她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積慮,忍辱負重,謀劃了這麼多年,一夜間竟然支離破碎。
“為難一個小姑娘,算什麼男人,所有事都是我指使的,有種衝我來!”
床榻上的黃端怒目圓睜,死死盯著林浩幾人,想要起身,卻是根本做不到。
“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你們白蓮教這麼些年,可沒少給朝廷惹麻煩。”
林浩微眯著眼,上前一步,食指輕輕托起憐月的俏臉,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你們開個條件,如何能放了憐兒!”
黃端簡直要哭了,咬著牙道,若是給族弟知道,侄女當著自個的面被狗官玷汙,自己有何顏面去見死去的長輩。
“殺不殺她,其實都不重要,主要是得看黃教主能給出什麼條件,我可是聽說白蓮教平日裡打家劫舍,沒少掙銀子。”
林浩暗示道。
雖說並不缺銀子,就算百萬兩,對於林浩來說,都是那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開銀行的,畢竟匯寶通的寶鈔,可是由他們自行印刷。
只要不兌付成現銀,就等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白蓮教一看就是富得流油,連紅夷大炮都用上了,不狠狠地宰一頓,豈不是腦子有毛病?
“我給你白銀五十萬兩,放了她!”
黃端不假思索道。
“如此痛快,其中必定有詐,倘若黃教主當真想讓本官放了憐月,就告訴本官,白蓮教到底有多少銀子。”
林浩雙手附在胸前,看向黃端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之意。
先不說白蓮教劫來的錢財,黃家世代都是名門望族,若說只有五十萬年,打死他也不信。
“世伯,憐兒死了又如何,那些銀子是黃家復仇的資本,萬萬不能交給這狗官!”
憐月拼命掙扎著,哭喊著道,如今白蓮教被端,藏匿起來的銀子,便是黃家最後的希望。
若是當真給了這狗官,黃家就徹底無望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