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大堂那邊,正巡查下人打掃呢。”
“那太守呢?”
“家主去衙門了,說是晚上會晚點回來。晚飯都不必等了。”
常樂點頭:“是要抓緊點,不然官帽都戴不住了。那正好,咱們等下去找花氏,花楚兒!”
“夫人,你找她幹嘛啊?”
“救你親愛的十里姐!”
常樂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吃了頓飽飯,帶上冬夏便精神抖擻地去了紅豆苑。
畢竟這一刻,是她逆襲的光輝時刻,必須要有儀式感。為此,她還專門讓春暖給她畫了個偏暗黑的濃妝,衣裳依舊是昨日那套——她迄今為止最好的衣服。
將將要到紅豆苑,瞥了眼旁邊的冬夏,提醒道:“保持這個嚴肅的表情,你得給我撐好面子。”
冬夏是三個丫鬟裡看來起來最高冷的一個,只有讓這樣的人跟在身邊,才能襯托出自己的威嚴。春暖和秋鶯就在壺院裡大掃除了。
紅豆苑裡,幾個丫鬟忙上忙下,各行其是。
如玉一見常樂,便讓一個小丫鬟進去通告花氏,自己迎了上去。
“主母,您來了。”
常樂端著架子,輕飄飄地嗯了一聲:“花氏呢?”
“夫人在裡面剪窗花呢。”
常樂點頭,徑直往主屋走去。
花氏果真是在剪窗花。她面前的圓桌上擺滿了一堆的紅紙,她剛好剪完一張五蝠抱壽,將窗花放到成品堆裡。那成品堆裡,都是些什麼喜鵲登梅,孔雀戲牡丹的,一張張皆是精美絕倫。
她確實有一雙巧手。常樂竟還有絲想學。
“主母來了。”花氏故意等常樂在她身邊站定才將剪子放在一旁,不急不慢地起身,讓出主位,朝她行福禮。
這一套.動作慢的像是在翻一頁頁的圖冊。可能花氏是在等常樂打斷她行禮的動作。常樂卻是盯著她,一直耐心等著她將一套.動作標準地做完,這才開口。
“哎呀,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禮。”
說罷,自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從旁拿過她剪的窗花,好生地端詳。
確實好看!
花氏好奇常樂今日帶著冷冰冰的丫鬟盛裝登門的目的,沒心思跟她計較這點小事。在旁也坐了,讓如玉上茶來。
“你們把茶放下就出去罷,我們有些私房話要說。”常樂面無表情地吩咐,將手中的喜鵲登梅窗花放下,又拿起一張五蝠捧壽來。
等房中雜人退下,花氏也懶得再裝,從旁拿過剪刀和一張紅紙,漫不經心地剪了起來,不客氣道:“主母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自然是要事。”常樂用茶蓋在茶碗上劃了劃,一撩額前碎髮,“說罷,你到底承不承認那枚白玉指環是你給我的,十里是被你誣陷入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