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王開口說道:“在我遇到的所有對手中你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能熬的,劉月夕,不管結果如何,你贏得了榮耀。”
月夕抹了抹臉上的血,咧著嘴看著對手,眼睛分外明亮,他終於搞明白對手力道奇大的原因,是手腕,嚴王的手腕在每次接劍的時候都會高頻率的振動,這應該就是書上所描述的虛空腕,一種高明的騎士劍技,明王劍的基礎,一旦熟練掌握這項技巧,就能夠像嚴王一樣以怪力壓劍後,用快速弱劍身隨心所欲的發動風刃,讓對手防不勝防。
月夕的十幾道傷幾乎都是這麼來的,巨大的代價換來的認識,月夕終於想出了一個有一絲贏面的方法,只是可惜,他似乎沒有力氣去執行這一方法了,眼睛忍不住的要閉上,好冷,好痛,我要死了嗎?太可惜了,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又要告別了,紫悅、母親、兄弟們,我快不行了,月夕終於支撐不住,把劍插在地上,艱難的支援著不倒下。
“月哥。”門外一聲大喊,是刀子和法斯特,法斯特見到眼前的場景,眉頭緊皺,嚴王,麻煩啊,怎麼才能救劉月夕呢。刀子可不管這麼多,拔劍就衝了上去,如同一道颶風。
嚴王見刀子衝上來,很驚訝,這麼年輕,這個劉月夕到是何方神聖,自己厲害也就罷了,居然還有的這麼厲害的手下,刀子一上來就是同時使出六道殘影十二道風刃,這不是大地龍甲的高階運用劍刃風暴嘛,不穿符甲就能使出這樣的劍招,連嚴王都覺得他天賦驚人,提劍要擋。
“住手,刀子你退後。”剛還奄奄一息的劉月夕居然站了起來,舉起手中長劍,指向對方,“我還沒倒下,我們的決鬥還沒結束。”
“月哥,你的傷。”刀子看到月夕這副慘狀,急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月夕搖搖頭,“無妨的,聽話,你退後。”劉月夕的話向來不容別人爭辯,刀子只好收劍退後。
這時,夏拉走進來,嚴王一見到這個女人,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極客氣的打招呼道:“夏拉,你也來啦,好巧。”
夏拉不願理他,走到法斯特導師身邊,“是啊,真巧,正好撞見你這個頂級符文武士欺負一個覺醒者,嚴大人好生威風。”夏拉這話柔中帶刺,嚴王不知該怎麼解釋:“我這個,他那個,啊呀,怎麼就說不清了呢,劉月夕,今天這個事情可是你冒犯我在先的。”
月夕可管不了這麼多,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還能打,下一擊,我打賭你一定會動。”
“你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打啊,既然你兄弟確實在法斯特導師處,那就當是個誤會吧,不打了,不打了。”嚴王之所以跑到聖光學院來練劍,就是想搭訕夏拉來著,為了這麼個鄉巴佬在夏拉麵前失分,實在不值當。
“行,不打可以,你認輸。”沒想到劉月夕屬王八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哪根經撘住了,死活要繼續這場決鬥。
這可把嚴王逗樂了,“你個不知好歹的,我肯放你一馬,你知道這有多難得,別不知死活行嗎?”
“最後一擊,我保證你的腳會動。”月夕依然堅持著。
法斯特忍不住說道:“劉月夕,夠了,能和嚴王打到這個程度,同齡人之中你足可自傲,沒人會笑話你的,算了吧。”
月夕搖搖頭,他是認真的,嚴王見對手這樣,肅然起敬:“好,劉月夕,最後一擊,如果我的腳移步了,就算我輸。”
月夕提劍走了過去,早就沒了先前的速度,力量,也不可能使得出什麼像樣的劍技,圍觀的人都無法理解他的行為,二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月夕提劍一記標準的揮砍,嚴王納悶的提劍格擋,這算哪一齣啊,正琢磨著發動虛空腕拍飛了事,誒,怎麼回事,怎麼使不出來了,月夕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嚴王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住,更別提反擊,就在此時,月夕鬆開左手,手腕急速揮動,空手明王劍,嚴王大驚,急速側身退後數步,月夕看著被迫移步的嚴王,大笑著昏了過去,一頭栽在地上,他贏了。刀子和法斯特都衝過去。
嚴王很鬱悶,自己居然被這鄉巴佬給算計了,最後一擊前這小子都是演的,鄉下套路深啊,這苦情戲演的讓人服氣,不過他雖然是個囂張跋扈之人,但是極重榮譽,面對這樣的結果也很釋然,向法斯特說道:“導師,他贏了,他的傷很嚴重,請導師盡全力給他醫治,所有的費用算到我嚴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