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決鬥吧。”此刻的劉月夕已經沒得選擇。
“好,阿兵,把你的佩劍給他,他的那把太次了。”嚴王的行事風格讓月夕真的有點哭笑不得,妥妥的霸道紳士。
阿兵極不情願,但還是把自己的佩劍遞給月夕,月夕抽出符文劍,確是精品,和月夕的那把破甲劍差了不是一個等級,劍身上繁複的符文,可以同時增強使用者風刃,破甲刺和居合斬的效果,還兼具提升揮劍速度的輔助作用,極品,這樣的好劍,此刻的月夕卻沒有心情欣賞。
“你是高階符文武士吧,這樣的比試的還是不公平。”劉月夕大膽的說道。
嚴王聽了這話,覺得挺有道理,從邊上抽出一根布條,把自己的右手綁了起來,說道:“我不用右手持劍,也不會使用殘影、分身、颶風這樣的高階武技,算是公平了吧。”
避無可避,劉月夕點點頭,握著劍上場了,嚴王站在他對面,說到:“你們四個作一下見證,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不論結果如何,不得事後報復對方,若我死了,告訴我父親,我死的很榮耀,劉月夕,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如果你死了,我必定把你的話帶到。”
劉月夕想了想,說:“好,若我死了,請你告訴我的家人和兄弟,不要為我復仇,把飛地託付給司徒叔叔,照顧好我的妻子母親,離開翡翠鎮,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嚴王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嚴肅的說道:“我向你保證,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你如果死了,我保你家人平安。”
決鬥開始,嚴王左手持劍,站立當中,宛若天神,鋒銳不可一世。月夕扛著符文劍,保持著五步的距離,不斷走動打量著對方,只是越走他心裡越是沒底,劉月夕的走動是很有講究的,在和刀子的切磋中,二人研習出一種判斷對手速度的辦法,即以動態視覺觀察對手,刻意的調整自己的行進速度,以心靈擬態計算和對手的相對位置來做出精確的判斷,這會兒劉月夕已經調整了四次行走速度,可是對手的具體速度到底比自己快多少,還是無法判斷,嚴王時而慢,時而快,就像一個謎。顯然對手也瞭解這種方法,而且自身速度驚人,已經到了可以混淆月夕判斷的地步。
嚴王揮了揮手中長劍,漫不經心的說到:“基本功到是挺紮實的,不過這點小伎倆對我沒用,你我的實力差距太大了,鄉巴佬,進攻吧,你再不出手,我可要動手了哦。”
真是囂張,月夕也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上,刷刷使出二道風刃攻擊對手,嚴王看都沒看,輕輕揮動長劍,風刃被輕易的擋住了。劉月夕急速跨步,發動先手,全力使出三道殘影進行試探性攻擊,他非常的小心,儘量保持著和嚴王的距離,只以前三分之一的劍尖與對手小心的接劍,嗡的一聲劍鳴,儘管已經小心翼翼,可是嚴王強大的臂力還是硬生生的將月夕的斬擊給強壓回去,月夕狼狽的扭動手腕卸去力道,急速拉開距離,虎口一陣麻麻的感覺,好大的力量,這是劉月夕最直觀的感受。
“再來啊鄉巴佬,剛才那招還不錯,如果你能變著花樣玩點有趣的,或許我可以站在原地不動。”如果不是拿著真劍,嚴王此刻都有些魏老頭的味道了。
沒辦法,玩點賴皮的,月夕深吸一口氣,蹬腿提速前衝,忽然躍起,往後甩出一道巨大的風刃,腳一蹬,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一般騰空射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嚴王。
“恩,踩著颶風離地攻擊,這不就是颶風投擲嘛,恩,我的身體,越來越有意思了。”嚴王持劍以待,終於有些認真。月夕的身體飛速接近嚴王左側,他調整姿態,整個身體扭到極致猛的發力,從側面掃出一道劍芒,叮一聲劇烈的金屬摩擦,二人擦身而過,月夕在三步外著地滾落二圈,艱難的用劍護住身前,迅速撕下身上的衣服包住右手手臂,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布條,傷口非常的深。
嚴王安然無恙,轉過身並未進攻,只是看著劉月夕包好傷口,問道:“剛才似乎有這麼一瞬,我感覺你遲滯了我的動作,你是怎麼做到的,武技嗎?”月夕不說話,警惕的盯著對方,不敢有一絲鬆懈。
“恩,好久沒有遇見這麼有意思的對手了,還有什麼新招式,都使出來,我會繼續站在原地不動的。鄉巴佬。”
令人絕望的差距,剛才的招式已經是劉月夕能使出的最快速度,幾乎用上了所有能用的顯化基因,而且針也無比幸運的擊中了對手,但還是沒有效果,手臂的失血只會讓他的狀態越來越糟糕,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到突破口,不然自己必死無疑。
瀕臨絕境並未讓月夕崩潰,他此刻的身體狀況很糟,但是戰鬥欲卻異常的高漲,現在的顧忌害怕一掃而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向來怕死的他此刻腦子裡居然有一個非常堅定的念頭,幹掉嚴王。提劍揉身而上,沒有花俏的招式,沒有殘影,只有一頭將潛能發揮到極致的嗜血野獸。
戰鬥持續著,是以誰都沒想到的方式進行,月夕瘋狂的近身進攻,嚴王站在原地不斷的格擋和反擊,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眼神也不再玩味,異常嚴肅的盯著對手。場上局勢似乎是劉月夕壓著嚴王在打,只是這種攻勢的代價太大,每一次進攻,月夕身上都會多出一道劍傷,腿上,肩膀,手臂甚至後背,道道見血,有些傷口甚至露出白骨,在瘋狂了十幾個回合後,狀態異常獸狂的劉月夕也撐不住,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是血,滴的到處都是。
嚴王的四名陪練跟著主人見慣大場面的,往日裡和嚴王對決的並不少,實力強的也是有的,但是像眼前這位這麼拼命的到是第一個,不由的對劉月夕生出幾分敬意。
月夕的情況糟糕透了,十幾處大小傷口都在流血,握著劍的手不住的發抖,他覺的好冷,連呼吸都會帶動傷口撕裂,錐心的疼,巨大的疼苦讓他的內臟痙攣的扭在一起,腰不自主的彎下,背脊的肌肉裂開了,動一點點都很困難,腦袋也劇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