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有話好說,我家老爺是江南總督段大人,還請看在我家老爺的面上做事留一線。”
江南總督?以為搬出他來,便能震懾嚴濟帆嗎?
緩緩搖了搖腦袋,男人輕輕踏出一步,慢條斯理的走向了他們,“我再問一遍,你們是自己跳下去,還是要我送你們一程。”
若非不想大開殺戒,在段紅衣對葉緋色流露出殺意的那一瞬間,嚴濟帆便會解決這一隱患。
面色異常難看,男人護著段紅衣緩緩向後退去,他沒想到搬出江南總督還是不能讓嚴濟帆退步,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難不成是京城來的?
額上頓時生起了一層冷汗,看著嚴濟帆咄咄逼人的樣子,男人重重抿了抿唇,隨即停下腳步拱了拱手,“還請大人看在我家小姐是女子的份上高抬貴手,至於我,便交由大人處置吧。”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其餘兩個男人都具有武功,而且在踏進房間的那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不止十幾道目光瞬間落在了他身上。
由此,男人們猜到這暗中定然隱藏著暗衛,憑他們這些殘兵敗將,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倒不如主動退一步以求一線生機。
緩緩搖了搖腦袋,嚴濟帆活動了下手指,慢吞吞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既如此,那你們便滾下去吧。”
他們有何資格與他討價還價,江南總督雖然是江南的最高官員,可於嚴濟帆來說,當真算不了什麼。
面上滑過了一抹冷酷,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將男人踹了下去,至於段紅衣……
請纓接收到嚴濟帆陰沉的面色,立刻任勞任怨的跳出來飛起一腳,解決了麻煩。
“蕪湖,大哥真厲害,呱唧呱唧!”啪啪啪的鼓起了掌,劉駿化身嚴濟帆的小迷弟,正想狠狠吹一波彩虹屁,卻被嚴翩翩揪住耳朵拽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了嚴濟帆與葉緋色,後者撓了撓腦袋,一臉討好的湊在了女子身邊,他舉起拳頭放在耳邊,做出了招財貓的標準動作,“阿緋,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看在他表現良好的份上,便莫要再與他計較了,那紅衣少女究竟為何要糾纏他,嚴濟帆真不知道啊。
默默在心中為自己點了一根蠟,嚴濟帆不停的撒嬌賣萌,猶如小蜜蜂似的在葉緋色身邊轉來轉去,直到女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這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殷勤的獻上了一杯清茶。
“嚴大人是萬人迷,我應該高興才是。”好笑的探手點了點嚴濟帆的腦袋,葉緋色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眉眼彎彎格外嬌俏。
“她父親畢竟是江南總督,我們初來乍到便招惹了江南最大的官員,真的沒問題嗎?”天下皆知,嚴濟帆是蕭賢徵的親信,這種時候男人在這裡搞事情,旁人會不會覺得是蕭賢徵想要對江南下手了?
眸色閃了閃,嚴濟帆笑得一臉沒心沒肺,毫不猶豫的將鍋甩給了蕭賢徵,“天下賦稅半出江南,不管我們惹不惹事,皇上都會徹查江南。”
而且這一次他可是送上了明晃晃的由頭,蕭賢徵感激他都來不及,又怎會出言斥責呢?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蕭賢徵欲哭無淚的看著桌上的奏摺,頭痛的捏了捏眉心,隨即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呵,別是嚴濟帆那臭小子,又給朕惹出了什麼麻煩!”
咬牙切齒的磨了磨後槽牙,蕭賢徵一邊在心中怒罵著嚴濟帆,一邊繼續挑燈夜戰。
一臉懷疑的看著嚴濟帆,葉緋色十分不確定的道:“你確定?”
這麼搞事情?蕭賢徵當真不會嘎了嚴濟帆嗎?
某人:“……”可能大概或許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