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迷茫的望著彼此,但是,段暄往日威望很高,沒有人敢質疑她。
即便是葉蘭天,在得知那句話的本意之後,不禁擺了擺頭,一臉的沮喪!
“葉蘭天,既然你輸了,按照約定,你得從我胯下爬過去,還要喚我一聲爺爺,往後見到我,都得喊我一聲爺爺!”
“我是輸了,但你別欺人太甚,哼,咱們走著瞧!”葉蘭天氣沖沖的摔門離開了。
“葉公子這麼沒風度啊,輸了就耍賴啊!”張軒笑著說道。
教室內全都大笑起來!
一場比試結束,大家也都重新認識了張軒,再也沒有人敢說張軒是鄉巴佬,相反的,大家都在想,如此見識之人,怕是身份不凡吧!
因為戰亂,清水縣來了不少大人物,富二代,官二代之流,簡直用魚龍混雜形容,也不為過。
如若不然,一個小小的縣城,而且是民國時期的縣城,豈能養的出好幾個大賭坊,兩三家怡紅院呢。
結束了這天的課程,段暄單獨邀請了張軒和任婷婷。張軒本要拒絕,卻被任婷婷硬拉著去了。
在一間不大的茶樓中,段暄很客氣的招呼二人入座。
又叫了一壺龍井。
段暄坐定之後,才說道:“很高興認識張軒先生,能在這個小縣城見到您這樣的高水準的外語大師,簡直太讓人意外了,張先生不在大城市做大翻譯官,實在太可惜了。”
“我就一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面,倒是段老師您,穿著大方得體,氣質逼人,應該是大家閨秀啊!”張軒之前已經從任婷婷的話語中得知段老師來自大城市,見到她,從她的口音中,張軒大致確定,她應該是安徽那一帶的人。
“張先生真會謙虛,其實我並不想呆在這裡,在祖國處處一片狼藉的現在,我有時候就想為國為民出點力,奈何我只是一個弱女子,父親大人又不讓我參與任何的學生活動,不瞞張先生您說,我來這裡任教,其實絕非我的自願……”段暄望著大街上稀稀落落的人流,眼神中浮現了一抹憂傷。
張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了,就說道:“在我看來,有時候悠閒點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改變世界這樣的大事兒,應該留給大人物去做。”
段暄顯得有些失望,其實她才不覺得張軒就是一個道士,應該大有來頭,至少應該和葉蘭天一樣,背景雄厚,像這樣的人,在這樣的亂世,不說建功立業,不說做救世主,但最起碼應該蹦躂蹦躂,亂世出英雄,她一直都崇拜那種掌握正義的正義之師。
張軒當然讀懂了她話中的深層含義,其實來到這個世界的那時候,他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他抱著一個順其自然的價值觀,有些東西,他不想改變,有些磨難,只有經歷過,才能真正的覺醒,歷史,有他自己該有的結局。
正說著,葉蘭天卻咋咋呼呼的來到了茶樓。
他走過來和段暄打招呼,又和任婷婷,張軒打招呼。
“孫子,這是過來還剛才欠著的一聲爺爺了嗎?”張軒冷笑著盯著他。
“你……”葉蘭天左右搖擺腦袋,見三人無一人留他一起喝茶,他只能沒趣的去了一邊了。
他來到距離張軒三人最近的一張桌上,哪裡坐著一位道士裝扮的人,見桌上點了不少的飯菜,又空著兩個座位,便直接要坐下來:“這位大師,點了這麼多,不介意一起分享吧,我請客!”
“別坐,這裡沒你的位置!”
葉蘭天立馬抬起頭,目光變得無比的冰冷,孃的,今天怎麼做啥事兒都不順,真他孃的晦氣,在看到眼前兇巴巴的道士,他心中憤怒極了。
於是他一腳踩到板凳上,呵斥道:“臭道士,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包了這裡,將你驅趕出去?”
“你的腳,踩到東西了!”那道士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必須要道歉,否則……”
葉蘭天抬腳,就看到板凳上多了一些紙灰,不禁臭罵起來:“少他孃的裝神弄鬼,在我葉蘭天的字典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道歉’兩個字。”
“哇。”此言放畢,他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