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姐的?”
看門的家丁理所當然,就把信交給了宓芬。
宓芬拆開看過後,臉上驟然浮現深意。
瑞王……?!
她來到抄手走廊,看到宓善抱著一盤矢車菊正準備回廂房。
而她身後不遠處,張澗月垂手拿著一幅畫,悵然若失地站在花叢中。
宓芬的眼中頓時劃過一絲不悅,有種自己預定好的獵物被別人動了的感覺。
一股無名火升上來,伸手擋住了宓善的去路。
“你給我站住!”
“……”
宓善透過花葉的間隙,看到宓芬的身影擋在她身前,臉上扭曲著薄薄的怒意。
“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長姐?我看你是知道自己要進宮了,眼睛都長到天靈蓋上去了,得意忘形起來,越發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宓善蹙眉,只覺她這脾氣發得沒由頭得很。
“你跟張澗月在花叢裡鬼鬼祟祟揹著我幽會!他已是我的人了,你碰他之前,問我的允許了嗎?
呵,騷狐狸生出來的小狐狸,就是改不了勾引男人的劣根性!張郎也是被你這副清純的外表給騙了!”
“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長姐是在罵自己呢。你說的這些,我沒有做過,不知昨夜,是誰在床上,碰了不該碰之人。”
“你,你膽敢跟我頂嘴!真以為自己馬上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告訴你,別做夢了!好東西輪不到你,你這輩子,只配被我踩在腳下!”
“天氣這麼好,可惜總有不識時宜的狗,無端端犬吠個不停,真吵。你說完了嗎,說完就讓讓。”
這分明是在諷刺她是狗!
宓芬氣得揚手就要打她。
手腕被抓住。
張澗月面色微冷,俊眸沉沉地望住她。
“大小姐冷靜!我和善兒不過是說了幾句道別的話,並非你說的那樣不堪。”
“善兒,你叫得好不親熱。那你可知你的善兒,除了你還勾搭了不少人呢!
她可真是好本事啊!昨天下午藉著去拜觀音的由子,出去這麼一會兒,就勾搭上了瑞王,
不僅讓瑞王給她寫了情詩,還熱忱地邀請她去王府中相聚呢!”
宓芬說完,咯咯嬌笑著,
示威般搖晃著手裡的信件,
看著面色瞬間煞白的張澗月,笑得更歡了。
宓善也是眸光一變。
瑞王的信?
怎麼到她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