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也是慚愧,看了宓善一眼,就匆匆追了上去:“王兄等我!”
走了幾步。
宓善這邊起身,原以為已經無望,正要緩緩離開。
他卻又忽然回頭,
“慢著!還沒問你的名諱!”
燻兒面色一變,緊張地看向小姐。
卻見二小姐臉上一亮,一掃先前的暗淡無光,收斂了笑容轉身,低頭,恭順謙卑:
“小女子姓宓,單名一個善字。”
“宓善……可是禮部侍郎宓修言家?”
“正是家父。”
“好,我記住了,你走吧。”
瑞王看著她上了轎攆,適才滿意地轉身離去。
“小姐,你為什麼要告訴他你的名字啊!萬一他來宓府找你麻煩怎麼辦!眼下選秀在際,可不能出什麼岔子了!”
燻兒急得團團轉。
方才瑞王和太子的陣勢,把她嚇壞了。
“我只怕他不來呢。”
宓善幽幽嘆了句。
拜完觀音娘娘回去後,宓善等了一天半,還是沒等到瑞王的訊息,心中有些無端地燥意。
想小憩一下,一閉上眼,就浮現上輩子被那人一劍刺穿胸膛的猩紅。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這一回,他的臉是清晰的,那雙令人琢磨不透的陰冷眸子,始終泛著毒蛇般危險不定地寒芒,令人不寒而慄。
宓善坐在床上,捂著胸口大聲地喘氣。
索性不睡了,起來拿了剪刀和花肥,到庭院中去修養花草。
每次心煩的時候,只要穿梭在花紅柳綠的植物間,專注地只做這件事,就能讓她感到心緒寧靜。
不知不覺,面前多了一雙青色靴子。
宓善抬起頭,看見了熟悉的那張臉。
張澗月盯著她,只覺得她近日來似乎變得越發美豔動人,和以往大為不同,激動地闔動嘴唇,眸光興奮中隱含著貪慕。
“善兒,我……我……”
“你想說什麼?要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宓善忍著看到他就想吐的厭惡和牴觸,甩手從他身邊走過,神情冷戾無情。
卻不料,張澗月一把抓住她的手。
“等一下,善兒,我是來跟你道別的!你先別走,聽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