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請邢長老出門相見。”
“老夫不願被人打攪清修。你若是不怕死,那就闖進來吧。”
徐庸錚總覺得這聲音在哪聽過,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他快步走向兩塊石門之前,輕輕釦了扣那石門。
他的氣機何其敏銳,隔著一道厚厚的石門,竟是被他察覺到洞府之內有兩人的氣息,不過一人氣息均勻,另一人比較厚重,似在沉睡。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徐庸錚毫不遲疑,雙掌往石門上一放,體內氣機如潮湧,下一刻,掌下生風,石門吱呀一聲,便被開啟。
洞府之內一片幽暗,徐庸錚抬起右腳,踏進了洞府之內。
“呼”的一聲,只聽得一陣風從徐庸錚右邊襲來,徐庸錚知曉,這便是掌風。他不慌不忙,手中金戈劍揮舞起來。
徐庸錚能用玄意劍發出不凡的劍氣,此時金戈劍雖然只剩半截,可它畢竟還是有鋒芒,所以一道凌厲的劍氣激射而出,後發而先至。
一陣碰撞,掌風消散於無形。劍氣卻是打在一塊柱子之上。
那人似乎不肯善罷甘休,化作一道黑影,再度襲來。
徐庸錚眯了眯眼,那人已到身前。近身之後,那人雙手成爪,出手狠辣,若鷹撲食,直接擒向徐庸錚脖子處。
金戈劍發出一道亮光,徐庸錚纏字訣發動,金戈劍就變成一條綿延吐信的蛇。
老鷹生猛,鷹爪更是兇狠,而那人左手一擊不中,也不遊離而去,而是選擇近身猛攻,右爪攻向徐庸錚的心臟處。這般攻勢,一波接著一波,不給徐庸錚絲毫喘息的機會。
若問徐庸錚的劍法如何巧妙,恐怕只有燕東來能給出答案。
徐庸錚最不怕這般凌厲的攻勢,他所有劍法最強的只有二字,那便是韌性。這韌性便是取截河之意境下那條奔騰不息的河流。
金戈劍下,那條綿延吐信的毒蛇不斷迴轉的身子,將那鷹爪擊退。
漸漸,毒蛇吐信,終於慢慢張開了獠牙,借身子迴轉之勢,企圖反噬那老鷹。
下一刻,徐庸錚金戈劍倏然一動,劃過那鷹爪,濺起一道血光。
那黑衣人單腳蹬地,一爪擒向徐庸錚的手臂,另一手握手成拳,轟向徐庸錚胸膛。
徐庸錚揮劍抵擋,怎料那人另一腳輕點,竟是如燕子般離洞而去。徐庸錚臉色微變,心中大意了。沒想到那人竟沒有想著將自己打出洞外,而是想著離洞而去。
那人逃出洞外,轉眼就沒了蹤影。徐庸錚回身去追,已經是來不及。
一步步深入洞穴,徐庸錚鼻子輕輕一嗅,空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還有一股子不易察覺的迷香。他輕輕揮一了揮衣袖,然後那迷香味便聞不到。
循聲走到床邊,床上正躺著一人。藉著細微亮光,只見那人膚如凝脂,臉色微微紅潤。
徐庸錚不敢輕易動她衣裳,那人呢喃了一聲,他聽得不太真確。
還好,趕來得還算及時。
沒來由心底湧起一絲慶幸,可是眼前之尷尬情形如何處置?
等待寒仙子等來?不,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黑衣人找來幫手,此番情形之下,勢必落人口實。徐庸錚不在乎自己的名譽,可不得不在乎寒仙子的名節。
無奈之下,徐庸錚默唸一聲對不住了,隨後將自己身上黑袍解下,將那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美人入懷,吐氣如蘭,徐庸錚眼觀鼻,鼻觀心,數息功夫之後。心才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