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秘籍,這可都是好東西。而在這蕩歌山中效命之人,大多不是出自名門正派,這就意味著他們大多沒有接觸過功法秘籍,一身功夫多是小門小派的言傳身教,他們的武功不算高,可勝在敢賣命。
這話一說出口,終於有一個護衛鼓足了勇氣,身形向前,率先朝著徐庸錚揮了手中的大刀。另外的幾個護衛見此也是不甘落後,更是大喝著向徐庸錚殺去。
只是,下一刻,啪啪的數聲響起,那幾個護衛如同幾個沙包一般,被徐庸錚紛紛打落在地。幾個護衛紛紛捂著身上的傷口,哀嚎不已。
更讓楊長老驚訝的是,他沒能看清楚徐庸錚是如何出手的。
而徐庸錚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玩味笑道:“怎麼樣?看清楚了嗎?”
楊長老只覺得老臉被再度重重地扇了一下,他終於是提起了長槍,與徐庸錚纏鬥在一起。
另一邊,寒仙子假意將程果果抱在懷裡,安慰道:“不怕不怕。”只是寒仙子眼睛時不時瞥了瞥王長老。
王長老看到那些護衛倒地,沒有絲毫焦急,哪怕是看到楊長老被那藍衣劍客打得招架不住,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寒仙子就這樣靜靜地等著。而程果果瞧了瞧老人那雙有些發灰的褐色眼睛,很快就轉過頭去,嘴裡嘟喃道:“好醜。”
“寒仙子,你是打算拿出令牌,還是在等老夫出手援救呢?”
寒仙子身體一僵,瞬間如常,說道:“王長老,出不出手是你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見死不救可是您老的一貫做派呢。”
“寒仙子知道就好。你也不必用言語激我……”王長老伸手一摸鬍鬚,眼睛眯成一條縫,“今日。不論是誰,都別想走出蕩歌山。”
王長老嘴上不饒人,另一旁的楊長老可是有苦說不出。
也不知這劍客哪來的這般詭異的劍法,他的長槍與長劍接觸之後,二者竟是如膠似漆,再難分開。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楊長老的心頭。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這長槍近身,再無強點。而一寸短一寸險,長劍雖不短,在徐庸錚的纏字訣作用下,奇險無比。
那長劍每次險險與自己手腕不遠處劃過,楊長老越發覺得觸目驚心。
長劍劃過楊長老的袖子,只留下一小道劃痕,傷口極淺。
饒是如此,長劍靈動不停歇,楊長老手臂上鮮血直流,模樣甚是悽慘。
這還不止,那長劍離自己手腕更加近了。三寸,兩寸,最後終於到了一寸以內。長劍不再進一步,而楊長老終於明瞭,眼前這劍客分明是在玩弄自己。
“豈有此理,你敢戲弄我。”
瞧著藍衣劍客冷漠的神情,楊長老用長槍抵住長劍,嘴裡唾沫橫飛,雙手手臂猛一用力,那閃亮的槍尖竟是直飛出去。
徐庸錚身形後退,長劍迴轉,若雁嘴銜食,將槍尖罩在劍尖之上,然後倏然一抖,槍尖化成一條直線,朝著不遠處的王長老射去。
王長老二指伸出,剛好夾住了那迅捷的槍尖。
槍尖離王長老鼻子不過一寸,王長老笑道:“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那劍客,你叫什麼名字?”
“打贏了,你才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將槍尖射出,王長老笑意不減,嘴裡問道:“這般驕傲,莫不是劍幕來的劍客?”
徐庸錚沒有回答,長劍隨意挽了一個劍花,將槍尖隨意擊落在地。
這一次徐庸錚的揮劍也是同樣的精準,那槍尖距離徐庸錚的脖子不過一寸,劍尖才觸及那槍尖。
換而言之,這是一番比試。
“楊長老,給我好生保護寒仙子。她可是青金子護法的義妹呢。不容有失。”
簡單交代過後,一旁的楊長老點了點頭。王長老沒有廢話,他沒有兵刃,於是揮舞著拳頭,衝上前去與那藍衣劍客一番殊死搏鬥。
寒仙子與這王長老只是見過數面,可都沒能留下好印象。所以,方才二人的一番交鋒,都算不上客氣。
而王長老決鬥之際,仍是忘不了自己。她自認沒有和他這般交情。而楊長老的槍雖有損傷,槍身還在,再看楊長老的架勢,沒有將正面朝向亭子前的劍客,可是死死地盯住自己。
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一念至此,寒仙子頓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