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好奇你的身份。雖然你知道我是蕩歌山主,但是我的真實身份隱秘不可告訴任何人。”
似春風已然入懷,蕩歌山主笑得更得意了。“你若是將這不動明王法相修煉之法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白丁一聲不吭。
那陰將得勢不饒人,又是一大口咬下,啃下了一大塊血肉。不動明王的眼睛卻還是沒有睜開。
“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發誓效忠於我,我可以留你半身法相。”
“白日做夢。”
“哼,不知死活。本山主只是可惜你的這身修為。”
“你若真有本事,儘管拿了去。”雙手負後,裝作老成模樣的白丁一字一句道。
蕩歌山主一聲冷笑,“陰將,給我砍了那法相的雙臂。看你小子還如何囂張。”
陰將聽到話語過後,手中大刀再度揮舞起來,直削不動明王法相雙臂。誰知道,大刀依舊沒能砍動法相絲毫。
那陰將不肯罷休,雙手張開,直撲上去,對準法相的脖子,就是一口下去。不得不說,本就貪婪的陰將在嚐到了甜頭之後,更加放肆了。蕩歌山主此刻才注意到陰將的頭上長了寸長的紅色尖角。這便是他成王的標誌。
方才還顯得有些孱弱的不動明王猛然睜眼,眼神裡藏有無盡的怒火。即將化王的陰將渾身顫抖,戰慄不已,緩緩下跪,最後竟然是手中大刀也扔下,雙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皈依?湮滅?”不動明王一張口,便是梵音。
不動明王左手之上的罥索緩緩上升,上升至頭頂後,便慢慢旋轉起來了,速度越來越快。每轉動一刻,他身上的黑色火焰便消散了一分。
這時候,白丁才轉過身來,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那陰將跪下之後,開始不停地叩頭。任憑蕩歌山主如何呼喊或命令,沒有任何作用。黑色的罥索輕輕旋轉,緩緩向陰將的頭上移動過去。
也不知白丁施展了什麼功法,還是不動明王黑色的罥索神奇無比,黑色的罥索空懸在陰將的頭頂之上,雖然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是陰將頭頂剛生出的紅色尖角迅速消失。陰將身上環繞的紅色血流,也在慢慢消散。
蕩歌山主如何不急,照此情形下去,陰將修為怕不是要倒退成陰兵。只見他兩袖一張,兩道符咒激射而出,直向那陰將。
符咒飛速向前,並沒有落在陰將身上,被白丁一隻手盡數攔下。
眼看一招不成,蕩歌山主哪裡肯罷休,而這陰將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所以他幻化出一隻黑色大鼎,單手凌空舉起。
黑色大鼎三足而二耳,其勢也重,攜帶千鈞之力,砸向了白丁。
白丁將手中符咒一扔,又是二指併攏,指尖附帶罡氣,往前便是一刺。
大鼎自然不是二指之力可以抗衡的,可白丁僅僅用二指止住了來勢,其後用手輕輕一探,極為隨意地就將那大鼎捏在手中,似捏住了一隻瓷器小碗。
“虛有其表罷了。”大鼎僅僅在白丁手中把玩片刻,便又歸於虛無。
而另一處,不動明王法相身上那黑色的罥索發出一圈圈淡淡的金色光暈,使陰將漸漸鎮定了下來,不再一個勁叩頭。但是陰將覆面之甲始終沒能摘下。
白丁不再站立不動,而是一步步地走向那高大魁梧的陰將。
蕩歌山主見此情形,不由得一急:“你別過去,你千萬別過去。”
“只要你放過這陰將,我願意將陰陽界舉手奉上。只要你放過他。”
“閣下,這陰將乃是我蕩歌山無數前輩先賢的心血所凝,你若將他度化,不但不會成就功德,反而會收到連累的。望閣下三思。而陰陽界中的寶貝,蕩歌山任您挑選。只求您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