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之下,白丁目光一冷,二指併攏,往前微微一刺。
那道劍罡遇驚雷而無事,此刻卻如紙片一般脆弱,就此被震碎。
來人止住了身形,眾人這才看清楚,正是他們無比敬畏與愛戴的蕩歌山主。
“山主,您可算是來了,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呀。”
“山主大人,您一定要將這兩人挫骨揚灰呀。”
議事堂又重新變得熱鬧起來,不少人更是抹了眼淚,似被人欺負的孩子找到了家長一般,哭訴了起來。
“眾位,你們暫且退下,本山主一定替你們討回公道。”
於是乎,如芒在背的衛士們如蒙大赦,將負傷的長老弟子們攙扶著,就此出了議事堂。隨著議事堂的大門重重關上,方才還熱鬧的議事堂片刻間就只剩下了三人。
蕩歌山主依舊冷峻著臉,看向白袍不解問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來自洛陽就行了。”
“難不成閣下是個啞巴。”
“原來蕩歌山養的盡是不堪一擊的廢物。”
蕩歌山主盯著白袍,隱隱可見白袍的眼睛,笑道:“我蕩歌山門久閉,蟄伏已達十數年之久,未曾參與任何江湖門派之爭鬥,實在是記不起來與閣下有何恩怨。不知兩位洛陽來的朋友到底有何貴幹?”
“貴幹談不上,實則是找山主討要一件東西。”
“一件東西何足掛齒。閣下只管說來。以兩位的人才武功,縱然是要我們蕩歌山幫助閣下統一洛陽,亦不是難事。”
統一洛陽,乖乖,這個條件聖子光是聽著就心動不已。他的計劃便有統一洛陽,再以洛陽一城之力統御雍州。其後得雍州而望天下,這個成果光是看著就已然十分動人了。
黑袍之下聖子轉過頭去,向白丁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公子,你看······”
“我來是為了陰陽界。”誰知道白丁一句話,就令聖子的幻想破滅了。
“陰陽界?”山主微微一笑,然後皺了皺眉,笑道:“我想閣下定然是誤會了。我身為蕩歌山主數十年,莫說山中沒有這個地方,就算是名字,我也是今天才聽說。”
“興許是山中有,而你又不知呢?”
“蕩歌山雖說綿延百里,可我教在此苦心經營數百年,山中更有典籍無數,若是真有閣下說的陰陽界,我不可能不知。”
蕩歌山主言語恭敬,始終笑臉相迎。所以聖子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那山主能不能幫我們找找?”
“閣下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以閣下的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實屬不易。可這江湖人心險惡,更要小心莫要被人誆騙而闖下大禍。”
“闖下大禍不要緊,若是牽連了家人······”
聖子只覺蕩歌山主變得好生囉嗦。而他的眼皮變得有些沉重。他再去看自家公子,咦,公子怎麼橫站在地上呢?啪的一聲,聖子倒地不起,就此昏迷。
“為了一個似有還無的東西,你闖我蕩歌山大陣,不僅殺我弟子,辱我門徒,更是驚動了鬼神無數,還要我親自出馬。你們兩個真的罪該萬死。”
先是以笑臉相迎使二人放鬆戒備,提出助其統一洛陽,使之警惕降低,此刻蕩歌山主才原形畢露,恢復了威嚴。
“臭小子,讓我來看看你的真面目。”蕩歌山主揭開了黑袍,卻是一驚,然後冷冷一笑。“胳膊肘往外拐,老夫待會再來收拾你。”
“今日不管你修為如何超凡,不論你師門如何顯赫,你今日必將死無葬身之處。此非吾言,乃九泉之下的索命陣。”
蕩歌山主暗自催動功法,議事堂頓時瀰漫著一陣紅霧。他的身前隱隱約約出現一道門。蕩歌山主推門而入。
起初,只見一人武功盡廢,經脈盡斷,被囚於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