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無聲,數十丈的高山陡生變故,上半截山體彷彿被人攔腰抱起,然後變成粉碎般下砸,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木,每一縷塵煙,都是仿天道而為。
天道之力,人力豈能勝之。
已有六七道劍影劃過徐庸錚的腰腹間,並不致命。
下一刻,空氣中響起了一陣陣轟隆隆的似雷聲。
一塊塊的巨石從空中砸下,那剩下的數十道劍影雖然靈動迅速,可沒能逃過巨石的砸打。
院子裡的地面之上變成了坑坑窪窪。
商書劍景略臉色蒼白如雪,然後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這又是什麼意境?”
清君顧秦問看到後,對商書劍景略說道:“你不用不甘心。方才近百道劍影已經是你的極限了。連我都可能抵擋不住。”商書劍的劍落在地上,似被人丟棄了一樣。
“而剛才打敗你的那道意境,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折嶽吧。希望我沒說錯,金戈劍主。”
追魂索符正,商書劍景略聽後一驚,張大了嘴巴。
“原來如此,我輸的並不冤。”商書劍景略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暈倒在地。
徐庸錚沒有理會清君顧的話,而是問道:“現在我可以帶他走了吧。”
“吳雨公子好運氣,只是這人身上一千五百金的懸賞,我怕吳雨公子消受不起這樣一位朋友。”
清君顧接著說道。知曉了徐庸錚的身份之後,清君顧知曉此時是無法擊殺吳雨了,可是一旦徐庸錚幫吳雨復仇,那麼符正只有鎩羽而歸,逃回藏兵殿,這和他們當初的想法可是有很大區別的,所以他看上去比較善意地提醒吳雨。
吳雨也是笑了笑,望了一眼這金戈劍主,說道:“這一點,不需要秦大先生擔心,吳某消受得起。”
“金戈劍主又如何?護得了你一時,還是護住你一世不成?”吳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吳管家,這一時一世的,誰又能說得清呢?”吳雨笑著道。
一旦今日他能安全離開此地,到時候潛龍入海,天下之大,他自有依仗,可任由他瀟灑的。
符正依舊有些不甘心,看著徐庸錚道:“單憑一道意境,就想讓我罷手,你還沒這個本事。”
符正說話間,就要再次催動意境,攻擊徐庸錚。
徐庸錚眯了眯眼,看著有些不識相的符正,就是一道劍氣揮出。
清君顧秦問一把擋在符正身前,然後袖袍一揮,就將那道劍氣納入袖中。
此等手段,徐庸錚也是第一次見。此時身份暴露,他本不欲再起爭端,可他也不是怕事之人。
秦問捏住了符正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衝動。
符正看著吳雨,咬牙說道:“吳雨,家仇不得不報,天涯海角,我都是會去找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著徐庸錚,眼神裡面有些不甘心。
金戈劍主的脾氣如何,他們向來沒有耳聞,外界只是傳他殺人不眨眼,殺了朱家兩位少爺,殺了若干殺手,甚至還敗了扶搖榜第四枯枝怪人。可方才那一劍揮出,沒有絲毫留手,可知這人可不是個善碴。
符正沒把握留下徐庸錚,可是就此任由吳雨離開,他不甘心。
吳雨看到符正如此,笑得更加開心了。
清君顧秦問說道:“相信金戈劍主知曉江湖規矩,此等家仇,旁人是不能插手干預的。不過,今日看在金戈劍主的面子下,我們就放吳公子離開吧。”
吳雨看著徐庸錚並沒有說話,知曉徐庸錚做事到這地步,已經是到了極致。他也不畏懼,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當等你。”
“到時候不管鹿死誰手,相信其他人都不該再來尋仇。”
這話一說,也不給藏兵殿尋他復仇的機會。如此一來,這件事,就徹底變為兩人的事情了。
而符正實力如何,吳雨都不關心,一個扶搖榜三十二的人,在他眼中還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