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施美人放下棋子,挑著一兩顆水果就吃了起來,聞言之後,笑道:“他能躲在地道里面,三年不見人,就這份忍耐,夠讓人佩服了。”
“什麼忍耐,我看就是個縮頭烏龜,怕死而已。”沈御反駁道。
施美人另一支手將棋子放在棋盤之上,說道:“那樓主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初之事不過是範行秋一人的猜測,他看到蔣超死去,就將訊息發給了我,我才賣給那姓單的一個面子,與他配合的。現在倒好,姓單的背後是何人,我也弄不明白了。”
“那現在樓主得到其他的答案了嗎?”
“範行秋被人砍下頭顱,卻並沒有被拿去領賞,這種行為,我怎麼得到答案?我不是掐指會算的道士。”
“這天下,可不只是道士才掐指會算的喲。樓主。”施美人笑著提醒道。
“你是說?”沈御問道。
施美人點了點頭。
“對呀,天機閣可以知道這人的身份。這樣一來,也省得我胡亂猜測。”
“若樓主知道那人的身份,當是如何?”
“還能怎麼樣?照實訴說唄。”
施美人一笑,又拿了一顆白子擺在桌上,說道:“樓主可別太實誠了。”
沈御睜開了眼睛,看著似笑非笑的施美人,慢慢想著這話裡的含義,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那殺蔣超的人只能是復仇之人。只有這樣,樓主才能和單立人他們更加緊密。”
這麼一說,沈御如何不明白,只能是,代表著這人是不是,在他口中,都得是那個單立人認為的復仇之人。而有時候,只有給人提供幫助,才能獲得那人真摯的友誼,才能獲得更多的利益。至於殺蔣超之人,是不是復仇之人,都無關緊要了。他若是死了就更好了。
“施美人,若是你來做事,這金意樓哪裡還需要本樓主操心呢?”沈御說道。
“樓主說笑了。您可是日理萬機,有些事肯定是能想到而未能瞬間明瞭。奴家是個旁觀者,看得比您清楚了一點。”
沈御笑了笑,將一顆白子收了進去,說道:“那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樓主若是隻想要那人一般的交情,大可以現在就回信過去。若是想要知道那人更多的底細,還可以多等等。”
“等?等什麼?”
“等那個復仇之人再次行動,等到單立人焦急起來,等到他們擺低了姿態,這樣樓主才能贏得主動之權。”
“妙呀,如此一來,我倒是希望那個刺客能多殺幾個人。”
“樓主高見。”
沈御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繼續下棋吧。”
施美人挑了挑眉毛,要去抓沈御手中的白子,兩人就此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