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他以為你在貪圖他什麼。”詭自然瞭解這個眼神的。
不去理會解鐵匠想再度睡下,徐庸錚說道:“我想找你打造一個劍匣。”
“哼。”解鐵匠終於有了回應。
“狗孃養的藏兵殿,這次又施展這種伎倆,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打鐵了。”
看來,解鐵匠是將徐庸錚當作藏兵殿之人,來圖謀他的東西。
“你誤會了,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你不是藏兵殿的人?那你去藏兵殿殺個人給我看看?”
可以看出,解鐵匠對於藏兵殿的恨意,動輒殺人來證明身份。
“這一次,你有本事繼續來打老子,老子若是怕死,就不會將手筋弄斷。”解鐵匠繼續叫道。
這一叫,卻是嚇醒了熟睡中的痴傻兒子。那小子死死抓住解鐵匠的衣服,身子劇烈顫抖著。
徐庸錚看著這解鐵匠的右手,見他手腕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猙獰的傷疤,看來他所言非虛,他果然是手筋斷了。這種情況,是萬萬不可能打鐵的。
“我不知道你和藏兵殿什麼恩怨,不過我真的是來打造劍匣的。”
“我牛角刀什麼兵器都能打,若是要我打劍匣,沒門。”
“你看,這人真把自己當成絕頂的鐵匠了。”詭說道。
徐庸錚也不知道該如何讓這人相信,總不能真的去殺一個藏兵殿的人吧。若是以酒肉威脅,這人恐怕更加不會上當。
“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
“哈哈,砍下自己的一條手臂,我就信你。”解鐵匠神經質地笑了笑。
徐庸錚也不會真的將這話當真,他又不是個傻子。
“看來,你果然是藏兵殿的人。”
徐庸錚眼神一動,說道:“我是紅袖娘子介紹過來的。”
“哪來的紅袖娘子,綠袖娘子,哈哈。”
徐庸錚也不再廢話,而是將身後那個木匣開啟,從中拿出那封書信以及那張他未曾帶過的面具。
解鐵匠沒有接過書信,而是接過那張如敷面具。
一番確認之後,解鐵匠終於笑了笑,說道:“果真是紅袖娘子的手筆。”
徐庸錚接過面具,又收入懷裡。
解鐵匠看著徐庸錚不小心露出的圖紙,說道:“那是個什麼圖紙,給我看看。”
徐庸錚聞言將圖紙遞過。
“老子什麼時候這麼會打鐵了?居然有人找上門來。那解鐵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男子在看過圖紙之後,眼色稍稍一變,說道:“是什麼樣的兵器需要這樣的劍匣?這一套打造下來,恐怕得數千兩銀子。”
數千兩銀子,徐庸錚不禁暗暗咂舌,這種價格可不便宜。他如今囊中可是有些羞澀,沒了那些送錢人,他如何能富起來呢?
“你的劍給我看看。”木匣被這人靈巧開啟,露出了兩柄名劍的模樣,一柄金戈劍,一柄逆流劍。
那人雙手微微顫抖,撫摸著那柄滲出寒芒的金戈劍,左手慢慢抽出金戈劍,“這柄劍寒芒畢現,扣之若弦聽,如聞鐵馬長嘯,算得上一把好劍。”
再看另一柄逆流劍,他輕輕一扣逆流劍鞘,逆流劍終於出鞘,“這該是一名女子的佩劍。”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那人不復醉酒模樣,說道:“很簡單,你身上沒有這種香味。莫非,是你相好的劍?”
“不是,乃是一個朋友的劍。”
“好吧,我也不多問,這柄劍還只是半成品,這上面的氣息有些劍幕的味道。你是從何處得到的?算了,這種事我也不該多問。”
那醉酒之人摸劍談劍之時,渾濁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明。
“你身上是否還有一柄劍?”解鐵匠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