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筱娟並不是一個獨特的女子,在劍幕也是一個頗為自由的存在。
而這次前來,她救下了徐庸錚,徐庸錚也表示了兩不相欠。
所以王筱娟走的坦蕩,舉止也頗為瀟灑。
徐庸錚也樂得享受這不算美味的兔肉,他力盡而竭,差點栽在那橙袍女子之手,此刻逃出生天,自然是感激不已。
王筱涓走的太急,他也沒能問那八大山嶽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所以,徐庸錚就這樣閉著眼睛,開始了修煉。
經過不久前那一戰,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機有些枯竭,到今日都沒恢復過來。
可是,他無法內視觀之,只得將希望寄託於那齊老神棍交予他的無名功法。
就這樣,半日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詭在他識海中嘆了一口氣,讓徐庸錚不明不白。
詭很快發出了聲音,說道:“下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徐庸錚。”
“嗯。我知道。”
徐庸錚也是點頭,表示贊同。那日的筆架叉實在是太過兇險了。
“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
徐庸錚似乎感覺到有些口渴,咕嚕咕嚕地又灌了一大口酒。
“你瘋啦,這種時候還敢喝酒?”
徐庸錚似乎有些沮喪,說道:“那我能怎麼辦?”
“我體內是有些奇怪,我到今天都沒辦法內視。這種怪病,好像是無法治癒的。”
“怪病?”詭詫異問道。
“我之前沒和你說過吧,我沒有父母,更沒有兄弟姐妹。我就是個孤兒。在我八歲那年,我染上了怪病,險些就死了去。幸虧得到一個遊方道士的救治,才能活到今天。”
“那個道士就是你識海中經常唸到的那個人?”
“嗯嗯。沒錯。我習慣叫他齊老神棍。也是他將我帶在身邊,傳授我無名功法,待我真的如親人一般。”
“我想著長大後,找個好活計,給他養老送終的。可惜,最後他死了,死在了那青徽鎮裡,屍骨無存。”
相處不算久,詭沒有見識過他的好生得意,卻是第一次見到徐庸錚的情緒如此低落。
“直到你說我無法內視,我才就猜到了一些,是我的怪病的緣故。而且,方才我又按照你的口訣來,發現還是不行,那條識海通道里面有什麼東西擋著我,我過不去。”
“這倒是好生奇怪。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知道。”
徐庸錚再度沉默下去,也沒有修行無名功法了。
詭見狀,輕聲說道:“徐庸錚,這種話我只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
"你真正練劍不過四五年,能達到如此地步,已經是極為了不起了。我的十一任,不對,十二任主人當中,你可以排進前三。這樣的資質,你應該對自己自信些,不要如此姿態。"
“你學了姜玄初的劍道,這既是你的機緣,更是你的責任。前番我一直沒和你說,姜玄初其實是有後人的。做人要厚道,你既然師承於他,總得給人家後代一些照扶才是。”
“前面讓你自己琢磨意境,非我有意刁難你,更不是我不知曉這其中奧秘。而是意境一途,受天道限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今看來,你是走了岔路。”
“什麼岔路?”徐庸錚下意識問道。他方才心神放空,聽到詭的安慰,他才慢慢回過神來,沒有詭所察覺到的那麼心灰意冷了。
詭輕輕一嘆,又說道:“你若是不自己去實踐,將永遠不知曉其中的道理。畢竟,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