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袍女子知道自己不是那持劍女子的對手。而哪怕自己可以空手和她鬥個難解難分,也無濟於事。因為王筱涓有劍,她手裡沒有任何兵刃。
劍是可以發動劍氣的。
而曲星憂這個情況,是受不得任何干擾的。
所以她現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只見她輕聲問道:“若是我離開,你會對他怎麼樣?”
“你說呢?”看著橙袍女子又是一個白痴的問題,王筱涓知曉,橙袍女子十分在意她身後的那個男子,而王筱涓也沒有正面回答。
可是,答案很明顯。王筱涓會殺了青衣人。
“若是我不願離開呢?”
蘇小姐頗為聰明。若她真的離開這裡,不消片刻時間,曲星憂就會落得個身死的下場。至於說什麼待會再回來,那還有什麼用。只能趕回來收屍。她擔心甚至愛慕曲星憂,所以她很快就做了決定,她不離開。
“那我就成全你們。”
王筱涓話音剛落,兩道鋒利的劍氣揮出,正對著橙袍女子。
橙袍女子會避開嗎?
答案是沒有。
只見她轉過身去,被兩道劍氣結結實實地劈在身上。她張開雙臂,抱著曲星憂,藉著劍氣之勢,就向後飛去,兩人滾了幾番,才終於落在地上。
徐庸錚折嶽意境幻化出來的巨石,終於落了地。
噼噼啪啪,如雷聲震震,轟轟隆隆好一陣才終於消散。這一下就將地面砸下了半尺有餘。王筱涓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徐庸錚這道意境,再次對徐庸錚的實力有了新的評價。她心中感慨,這一道意境,莫說自己師兄李玉宇,就是其他的劍幕師兄也不好抵擋。不知道這道意境催動的條件是什麼?
橙袍女子受傷不輕,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青衣人則是直接昏迷了過去,倒在橙袍女子的懷裡。
徐庸錚也是慘淡一笑,不再管詭的聒噪,也是雙眼一閉,倒在了地上,進入了昏睡。
場間只站著王筱涓一人,她手持長劍,走向了橙袍女子······
對於詭表現出來的異常,徐庸錚當時無法分神詢問。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從詭的語氣中感受到了焦急和一絲關心。至於最後那一戰的結果如何,徐庸錚也不知道。可以知道的是,他徐庸錚還活著,好好的活著。他能確定的是,他殺死了那個光頭大漢,重傷了另外一個人。
徐庸錚從口乾舌燥中醒來,但是沒有立即睜開眼。他的意識重新迴歸到體內,只有一個感覺。痛,從肩膀上傳來的痛楚,從腰腹處傳來的痛感,以及頭痛欲裂的痛苦。
他閉上眼睛,艱難地修煉著無名功法。他將所有希望寄託在那道功法裡面。
無名功法可從未讓他失望。
果然,執行了一個大周天之後,徐庸錚感覺好了些許,起碼頭腦變得沒那麼昏昏沉沉了。
詭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功法發揮作用,見識廣博如他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功法,這麼神奇的功法。
等到徐庸錚差不多睜開雙眼,發現有些刺眼,原來日照當頭,已經是正午了。
“你總算是醒來了。這一次你可是睡了很久。”
“很久是多久。總不會有一天一夜吧。”
徐庸錚眯了眯眼,然後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堆篝火。天空的太陽火辣辣的,遠處的鳥兒也懶得唱歌。他靠著一顆樹幹,艱難地用右手撐在地上,發現右手也是使不上力。他努力地將自己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想更加靠近那樹幹。可是這一下,扯動了身上的諸多傷口,痛得徐庸錚直齜牙。
“我這是在哪裡?”
“這我哪裡知道。要問就得問那天的那個女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