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美麗的事物往往也意味著越危險。
原來那橙袍之下是一片黑暗,那女子揮舞著長袍,雙手也在那片黑暗之下活絡了起來。
徐庸錚已經看不清楚那雙手的動作,更不知曉其中貓膩。他不是個愣頭青,頭腦發熱就會衝動起來,選擇持劍猛攻。這樣只會讓他自己的破綻大開。所以他選擇穩妥地跟著移動,於是場間一人翩翩起舞,這舞蹈像極了邀請,另一人腳步也迅速移動著,表達的卻是拒絕。
徐庸錚時不時地用玄意劍去接觸那橙袍,意圖知曉女子的殺招一二,或者弄清楚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那女子用橙袍將自己保護得極為周到,玄意劍本身短而無風,所以多次試探下來,成效甚微,有時對準手臂攻擊,最後卻是打在橙袍之上,就好像打在風中柳絮一樣,毫不受力。
徐庸錚好不容易掙脫開那橙袍籠罩,用玄意劍發動劍氣,一連就是兩道,掃向那女子。
那女子微微一笑,身子在空中翻轉一州,橙袍隨雙手展開,似一隻鳥兒的尾翼倒垂著,那女的雙手筆直張開,形態也是十分動人,可是,徐庸錚還是沒有看到那女子的兵刃所在。
或者這女子沒有帶兵刃?這一個念頭剛一湧上徐庸錚的心頭,就迅速被他否定了。徐庸錚的感覺告訴他,這女子不會這麼簡單的。
似徐庸錚這般先發而動的劍氣,如果未能鎖定氣機,根本不容易擊中的敵人,而對敵之時,又有幾人會一味想著後發致人呢?先機先機,總要先攻擊才成呀。不過徐庸錚這劍氣,也並非全無效果。他看到那橙袍女子綁著一條極為好看的麻花辮,辮子上綁著兩條紅色絲帶,風吹不動。
“且再看小女子一舞吧!”那女子微微彎著腰笑道。
沒等徐庸錚說話,橙袍女子又是長袍舞動。這一次左揮右掣,橙袍好借力,張得更開,這次一舞比之剛才更有攻擊性。女子的手上終於拿出了兵器,只是徐庸錚依舊看不清楚具體形狀。
那女子右腳腳尖輕輕點地,整個左腳伸得筆直,完全與地面平行,她身子前傾,右手微微提起,手中兵刃依舊藏匿在橙袍之下。她的左手卻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雪白的紗衣襯著纖細的玉臂,伸向正後方,手指呈蘭花狀。她右手一扇袍子,兵器卻是筆直向前。
徐庸錚看著這眼睛裡滿是笑意的女子,終於知道她的笑意不是對他發出的,而是一種對自己的舞蹈極為得意的笑。他將玄意劍直迎著那女子的右手,透過玄意劍反饋到手的感覺,他清楚知道了兵刃之前乃是一點尖?莫非是一柄短匕首?
那女子猛一低頭,身體用力,左手一弄橙袍,左手露出兵刃,又刺向徐庸錚。
女子動作不停,雙腳併攏,雙手緩緩升起直頭頂,然後向左右方向展開,這是兵刃的輪廓已經出來了一小半,那兵刃不長,上邊筆直輪廓短,下方較長,有尖刃。原來是一柄寬刃短刀。徐庸錚心裡想著。只見女子腳尖一扭,帶動身子又旋轉了三圈,徐庸錚輕易避開,他之所以沒選擇進攻,是擔心當中有詐。
殊不知這卻正中的那女子下懷,那女子雙腳呈一個筆直的一字,右腳向前左腳向後,躍在半空中,然後她雙手向上一提,攜帶那寬刃短匕刺向徐庸錚的胸膛。
如此意圖明顯的攻擊,徐庸錚毫不客氣,將右手玄意劍往當中一架,然後熟人地用左手劍鞘一點,點開那女子的右腳的小腿之上。那女子也不搶攻,反而倒退而去。
這就有些令徐庸錚摸不著頭腦了,橙袍女子的體態優美,可是攻擊力明顯不足,手中兵刃一味求直刺,莫非是橙袍所致?
那麼這種武功的用意在哪?為了跳舞?不,肯定不是。
“公子果然好武藝。”橙袍女子說道。
徐庸錚對此置若罔聞,既然八大山嶽選擇在此伏擊,那麼這橙袍女子的意圖在哪?在這種處境之下,他也沒辦法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