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與八大山嶽中有一定地位,他常年遊歷江湖,因為家中排行第三,其他熟悉他的人都喜歡親切地稱呼他為祝老三,久而久之,組織也沒有人在乎他真正的名字,因為祝與朱乃是同音,這讓八大山嶽其他幾人看來,也是巧事,其他人不忘打趣祝老三道,先報家仇,後成富貴。祝老三對此不樂意,甚至出口成髒,笑著罵道,呸呸呸,朱家算個什麼糞球呀,被人騎到脖子上撒尿了。
祝老三的狼牙棒並不是如何顯赫的神兵利器,它沒能在震古或者爍今榜中佔得一席之位,可是在一般人眼中,它實際上通體是由精鋼打造,渾圓一體,也是不凡。
祝老三眼見久攻不下,咬了咬牙,收招後退,便開始使出殺招。
“接我一記,三疊浪。”祝老三大喝道。
另外三人則有了看好戲的心情,徐庸錚能以單手反手劍擋下祝老三的多次攻擊,他們或許有些許意外,可是並不如何驚訝。再看徐庸錚泰然自若,信手拈來的劍招,身穿淡青色衣服的男子不由得眯了眯眼,他知道,這徐庸錚分明是留有餘力的,是來防備他們三人偷襲的嗎?他心裡一絲考慮,然後想著,這種情況且再看看吧!青衣人仔細觀看著場中的戰況,他的雙手負後,握在手笛子的紅穗筆直朝下,臉上表現出幾分笑意。
說起這三疊浪,它可是祝老三多年辛苦修習的殺招。浪者,一重接一重,浪濤三疊,則是浪花一波接一波的襲來,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別看這三疊浪只有三招,可是其中變化卻不少的。祝老三先是將狼牙棒往右一揮,卻不是朝人而去,而是直衝向徐庸錚的劍而去,意圖讓徐庸錚果斷接招,接著他繼續往右急速揮舞兩次,這後兩次的攻擊可是有些門道在其中的。就青衣人看來,這後兩次的攻擊有幾分的巧妙,其中第一次的攻擊稍顯緩慢,是祝老三有意為之,不過他特意加上了些許敲震之意,是用右手單手揮出的。然後其中第二次的攻擊則是加上了左手,緊握棒柄,止住了上一擊反彈之勢,然後雙手盡力為之,力道比之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大得多。這一招飽含著快慢輕重變化的。
別看祝老三外表粗獷,語氣粗俗,可是祝老三也不真是個只會用蠻力的蠻子。就三疊浪這一招,恐怕有不少江湖人士接不下來。狼牙棒本就稀奇不好用尋常兵刃剋制,配上祝老三的蠻力,更是如虎添翼,威力倍增。
徐庸錚對敵的策略依舊不變,用玄意劍反手一擋,劍身堅固,擋住了祝老三的第一擊,至於祝老三的第二擊,徐庸錚對著這速度較慢的一揮有了提防,所以其中的敲震之意,徐庸錚方一接觸就立刻感受到了祝老三的用力,也就多了個心思。既然是三疊浪,那麼勢必會有第三次攻擊的。徐庸錚猜不到第三次會是如何的攻擊,卻不打算就此坐以待斃,所以當祝老三雙手持狼牙棒無畏地攻來,徐庸錚右手的金戈劍鞘也同時動了起來,金戈劍鞘在徐庸錚的左手下不再採取防守的姿態,它一開始向著那雙粗壯的手臂攻去,然後於中途猛然一變,選擇繞過祝老三的右手,改為直接攻向祝老三的胸膛。朱老三對這未出鞘的劍毫不在意,狼牙棒終於狠狠地轟擊在玄意劍之上。徐庸錚的身子沒有側著飛出去,可是他的雙腳也在地面滑行了一小段距離,至於那劍鞘,輕輕地點在祝老三寬厚的的胸膛之上,祝老三輕蔑一笑,看都不看一眼,表示不痛不癢。
徐庸錚的右手臂卻不好受,感覺有些微微發麻,更糟糕的是,他右手的手腕莫名也有點發酸,看來,這右手反手的一劍一味防守,便註定了他只能捱打的份。
青衣人旁後一個著橙色衣袍的女子此時也站出來說道:“三哥,要不你讓我也玩一下?”
橙袍女子排名似乎稍後,所以她稱呼祝老三為三哥。奇怪的是,那女子只是掀開帽子,露出稍顯秀麗的臉龐,與祝老三不一樣,她並未脫下橙色長袍,不知是不是林間多霧,怕受了寒的緣故。
祝老三肩扛著狼牙棒,微笑著走到一旁。那橙袍女子腳步輕挪,經過祝老三身旁時,祝老三好心提醒道:“妹子可得當心些,別玩壞了。”
說這話的同時,他的眼睛卻是不自覺地瞟了一眼那女子胸膛處。雖然橙色衣袍包裹得緊緊的,可是祝老三卻是看過一次這種隱約的美麗的風光的。
而這話還有一層意思,眾人分明是將徐庸錚當做眾人手中的麵糰,或者手裡的玩具,可隨意拿捏一般。
那女子走上前,卻是有些客氣說道:“本著以武會友,別傷了和氣!”
徐庸錚於他們哪有什麼和氣可言,若是知曉八大山嶽的真實目的,恐怕徐庸錚也沒有別的辦法,不得不配合。徐庸錚連番趕路,而八大山嶽以逸待勞,這便是優劣之分。而此刻名義上的比試,怕也是存著先消耗徐庸錚體力,然後徐徐圖之的想法。事實上他們的目的,並非如此簡單。
徐庸錚一心求劍,註定要在這場名義中的比試中殺出個名堂出來。他自然不會選擇轉身逃跑的。
橙色本就不常見,不過這可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因為一看到這,橙袍女子就會想起幼時,站在院子裡的橙樹地下,望著果實累累,如燈籠一樣,滿是喜慶。
橙袍女子腳步輕盈,接連幾個旋轉,便來到徐庸錚的身前。她的雙手微微張開,卻是一高一低,舞姿曼妙,身形也頗為優美。
那女子又是一轉,徐庸錚便感覺到清風拂面,風中更是攜帶著淡淡不知名的花香。
原來這袍子可以用得這般的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