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錚只覺得右手越來越沉,玄意劍漸漸變慢,好在玄意劍夠大。不過那判官筆好像變得越來越迅速精準。甚至隱隱可以預料到徐庸錚玄意劍的動向了。這是料敵先機?
“徐庸錚,你若再不拔出金戈劍來,我可以告訴你,今日你一定會在這陰溝裡翻船的。”詭提醒道。
徐庸錚聞言,便不再遲疑,金戈劍鞘直朝那三人方向激射出去,然後他左手也反握金戈劍,金戈劍顯得異常激動。
形式一下有變,徐庸錚金戈劍就好像入了亂局的猛虎,逮著那雙判官筆就咬。判官筆面對金戈鋒芒,如何還敢一直保持進攻之勢呢。因為判官筆很快發現,徐庸錚左手使劍絲毫不比右手差。而那其他三人見到後,更是若有所思,心裡面又多了一些判斷和思考。青衣人更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如此自縛右臂的打法,莫非他本就是左手劍?其實這算是徐庸錚有意給四人的錯覺,他將右手反手劍用得沒那般靈活,而關鍵時刻,這右手玄意劍指不定能派上大用場。而他左手金戈劍的猛攻,更是加深了四人的錯覺,而達到了徐庸錚的目的。
“專攻左手。”橙袍女子好生提醒道。
判官筆聞言,雙手兵刃重新振作起來,開始轉換目標,攻擊徐庸錚的左手。他的判官筆也開始有了變化,一手快,一手慢,卻後發先至,比剛才顯得更加精準,筆直地戳向徐庸錚左手的神門穴。
還真是痴人說夢。徐庸錚心裡一聲冷笑。
他左手挽了一個劍花,然後左手金戈劍一變,舉劍直刺那人胸膛。
判官筆右手一橫,筆上用力就架住了。然後他身子微微左傾,左手那支判官筆疾刺,眼看就要扎進徐庸錚左手神門穴之上。
徐庸錚右手反手劍揮出,這玄意劍的速度極快,較判官筆後動,卻後發先至,剛好砍在那判官筆的肋骨之上。判官筆本想著右手之兵可以迴轉來守,可是徐庸錚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判官筆被打落在石壁之上,然後順著石壁滑下,倒在地上。
這一番出手狠辣,徐庸錚絲毫沒有留手。
“你······”青衣人震驚道,“你為何要下如此殺手?”
“難道不是該問問我,我的右手為何還能動嗎?”徐庸錚揮了揮一下右手,想把那些怪異的感覺甩出來些許。
“那三疊浪確實不凡,短期之內能夠讓我右手手臂加手腕麻痺,想不到你們對於穴道的研究如此之深。可惜,我是雙手使劍的。”
祝老三一把按住那判官筆,檢查他的左肋。可是仍然止不住判官筆那鮮血從嘴角湧出,判官筆的精神也變得十分萎靡。
“至於這人一雙判官筆使用的筆法,專攻我手腕處,我也就明瞭了,原來這江湖真的有人如此去做,而且做的如此卑鄙。”
“我不懂那些。我只知道,開始說好的以武會友,此刻你卻在殺人。這種說法如何說得過去,你非得替我兄弟償命不可。”祝老三望著判官筆脖子一歪,就昏迷過去,氣憤不已。
對於光頭大漢的一頓胡攪蠻纏,徐庸錚笑了。這前番說好的“刀劍無眼,生死由命”,此刻是萬萬不會被提起或是認可的。而一旦徐庸錚死在那判官筆之下,恐怕沒人會記得這是在以武會友。有時候江湖就是這麼奇妙,它雖不言不語,卻能培養出這麼多性格迥異的俠客。真要說這世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或許才是唯一千古不變之真理。所以徐庸錚懶得和光頭大漢浪費口水,乾脆也不去反駁他的眼瞎。
“好呀,就是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徐庸錚一開始對這些人懷有戒心的,此刻心裡沒有多少落差。他有諸多壞習慣,而不經意相信他人便是他最大的壞習慣。可在這江湖中,這卻是絕佳的防身妙計。
光頭大漢重新拿起狼牙棒,橙袍女子也往前走了兩步,二人準備好來收拾了徐庸錚。
就在此時,徐庸錚的身後又傳來一道聲音。
“真是讓我好找呀,徐庸錚。”
這聲音戲謔的成分居多,有幾分終見故人的喜悅或者終將報仇的期待。不過就目前徐庸錚這個情況,怕是來拿徐庸錚懸賞的可能性要更多。
徐庸錚往後微微一撇,眼神一亮,想著這不正是當初劍幕那幾人嗎?怎麼今日也來找我了?莫非他們也是為了懸賞而來的?這一番考慮之下,他徹底作好了死戰的準備。
李玉宇走到徐庸錚的身旁,冷冷朝徐庸錚說道:“怎麼了,見到我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